“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华盛顿。”
“正好,我要去小石城,可以送你一程。”阿曼达跳上车:“上来吧!”
敞篷车轰鸣着向前飞驰。阿曼达打量夏阳被撕破的衣服:“你不是回中国了吗?怎么会在美国?而且还这么落魄?”
“我要来打官司。”夏阳把水芙蓉的事情讲了一遍。
“哦……真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阿曼达目光凝重,“我很难过。”
“谢谢。不过我需要希仆承认错误,并向中国人民致歉。”
“唔……”阿曼达吞吞吐吐地说:“你没当过兵,你没有体会,有些事情是难以避免的,不管是那个开枪的小子,还是美国总统,都难以避免……”
夏阳厉声说道:“你不要替他们开脱了,他们杀害无辜,他们是罪犯!”他心想:哼!女刽子手,你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
阿曼达不说话了,她轻轻地摇头。
夏阳把视线投向广阔的平原,见鬼,我何必跟她较真呢?她已经道歉了,而且还在帮助自己。
“你是回来休假吗?”夏阳问。
“不,”阿曼达目光暗淡,“我退役了。”
“退役了?”夏阳惊奇地问:“这么年轻就退役?熬到少尉可不容易啊。”
“我不想退役,不想离开陆战队,”阿曼达松开方向盘,甩动双手,带着哭腔喊道:“可他们说我已经不适合留在军队里了!他们给了我一万八千美元退役金,就象打发乞丐一样把我打发了!”
“方向盘!”夏阳提醒她注意安全。“怎么不适合?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没有受伤,我的身体象婴儿一样完好如初!”阿曼达一只手抓住方向盘,一只手拉动自己本来就很低的衣襟,似乎要解开给夏阳看。
夏阳打手势制止她:“那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让你走?”
阿曼达指指自己的脑袋:“他们说我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歇斯底里,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事情。他们担心我会在失去控制的情况下向战友开枪,或者在军营里引爆手雷。”
夏阳的心提了起来:“你……你有精神病?你还开车!”而且我还坐在你的车上!
“没那么可怕,”阿曼达扬眉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军医也说我没什么病,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有病的话国防部还要赔我一笔钱。当然,我也不想承认我有病,那样我就找不到工作了。”
夏阳忽然想到在樱花夜总会,阿曼达捧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可能就是发病的症状。夏阳放心了:她发病的时候不过如此,并没有开枪丢手榴弹大开杀戒,而且自己还能使她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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