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犬养一郎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奇怪啊,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昨天有人跟我说了呀。”
希仆反而奇怪了:“谁跟你说了?”
“只怕总统先生不相信,”犬养一郎压低声音:“是东条首相跟我说的!”
“哪个东条首相?”
“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日本首相东条英机啊!”犬养一郎讲道:“东条首相权倾朝野,身兼陆军大臣、内务大臣、军需大臣和总参谋长等军政要职,他奉天皇之命,积极策划和推动大东亚圣战,竭力宣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希仆吃了一惊:“大战犯啊!”
“总统先生,别说得那么难听!是不是战犯,要看站在谁的立场上说了。如果站在阿拉伯人民的立场上,你我二人,也是战犯啊。但如果站在美日两国人民的立场上,我们就不是战犯,而是大英雄、大解放者、流芳万代的领导人啊!”
“你的意思是,在日本人眼里,东条英机不是战犯?”
“那当然啰?要不,我们怎么会把他的亡灵移到靖国神社,而且,每一年每一届的日本首相都要率领文武群臣前去参拜?”犬养一郎绘声绘色地讲道:“昨天呀,我又以内阁首相的身份前去参拜东条首相的亡灵。神社里烟雾缭绕,鼓乐齐鸣,我正在毕恭毕敬地磕头,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犬养君,你好!‘我一愣,左右张望,别人都在默不作声地跪拜,没人说话呀?“
希仆张大了嘴巴。
犬养一郎继续讲道:“我以为听错了,于是接着磕头。可声音再一次出现:”犬养君,你好!‘这下我心里纳闷了:是谁在说话呀?接下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说话的人居然听到了我心里想的东西!他回答说:“我就是你正在参拜的东条英机啊。’”
“不可能!”希仆脱口而出。
“我也觉得不可能!”犬养一郎继续讲道:“可东条首相再次听到了我的想法,他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自从我的牌位移到靖国神社以来,你们这些首相们年年参月月拜,所以就把我的阴魂给招回来了。‘于是我说,’东条君啊,我想死你了。您当年占领朝鲜中国东南亚,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开创一代伟业,我如何才能继承您的遗志,在政治和军事上有所建树呢?‘“
希仆两眼发直。
“东条首相说,‘既然犬养君心诚,那我就指点你一二。我当首相之时,能够创下宏伟基业,全仰赖于大日本天皇的福威。如今国际形势巨变,天皇日渐衰微,你已不可再仰仗于他。’我叹息道:”既然如此,那么日本就永无征服他国之日,日本首相就永无统治亚洲之时了。‘东条首相又说:“犬养君不可悲观丧志。虽然无法仰仗天皇,但在大洋的东岸,又会有一位新皇降临,此人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相貌堂堂。与天皇一样,他也是天神的后裔。如今新皇奉天神之命下到人间统治世界,犬养君如肯归附于他。必能开疆拓土,成就大业,征服亚洲,统治世界。’”
希仆摸了摸自己的高鼻子,两只眼睛放出碧绿色的光芒。
犬养一郎唾沫横飞:“我急切地追问东条首相:”东条君!这位新皇到底是谁?大洋东岸住的人多了,金发碧眼的也不在少数,我怎么知道谁是新皇?‘东条首相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提示,明天,这位新皇将从西方降临到日本国土。’我心里纳闷:新皇住在大洋东岸,怎么会从西方降临?我在心里大声说:”东条君,请您明示!‘但东条首相却再也没了声音。“
希仆期待地问道:“那,那这个新皇到底是谁?你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当然知道了!”犬养一郎喜形于色:“这个新皇,就是总统先生您啊!”
“我?”希仆感到意外。
“是啊!您看您,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相貌堂堂!还有,您住在大洋东岸,今天却从西方降临!新皇不是您,又能是谁?”
“这么说,我是天神的后裔?我奉天神之命,下到人间统治世界?”
“当然啰!”犬养一郎眉飞色舞:“您现在领导着美国,领导着日本,领导着欧洲,领导着澳大利亚,还有中东非洲拉丁美洲,连不可一世的苏俄帝国,也是您的手下败将!您不就是世界的领导者,人类的新天皇吗?”
“白劳尔说我是新帝王,你又说我是新天皇,难道,”希仆跃跃欲试:“我真的是统治整个世界的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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