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仁见老头子动了怒,只得顺着他的意思说:“对对对,您什么都知道,您什么都管得着,您比爱因斯坦厉害一万倍。您说气功是伪科学,它就是伪科学。”
“嗨!”反伪院士痛心疾首,“小水,作为新一代院士,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你还要加强反伪科学的修养!”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三本砖头书,第一本叫《论伪科学的渊源》,第二本叫《论伪科学的发展》,第三本叫《论伪科学的现状》。
反伪院士一边擦拭书皮上的灰尘一边说,“这套书是反伪科学学界的奠基之作,它凝聚了我的毕生心血。你读过没有?”
“没有。”
“难怪你要受骗上当!也罢,我把它送给你了,你要是从书店里买的话,还要花三百块钱呢。”
“谢谢。”水伯仁违心地说。
水伯仁提着厚重的砖头书离开反伪院士的办公室,边走边想,“真倒霉,又得到这么一份作业。这套书足足有四五千页,恐怕要看上个两三年。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精力也不济了,如果再拿出两三年时间研究伪科学,那我还有没有时间研究科学?不行,我要一心一意搞科研,埋头苦干造鱼雷。不能研究伪科学,也不能写什么《水院士和他的三个女人》。一心一意搞科研,埋头苦干造鱼雷……”
水伯仁的脚步越来越快,手里的砖头书也显得越来越沉,仿佛有千钧重。经过一个垃圾箱时,他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便把这套反伪科学学界的奠基之作丢了进去。
在战争期间,洋子作为在华日人反战同盟的一员,曾经参加过对日本国民的广播电视宣传,揭露美英日澳新联军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号召她们起来反对日本政府参加的侵华战争,因此许多日本国民都认识她,她们还交上了朋友。
战争结束以后,洋子诊所重新开业了,前来就诊的除了北京市民以外,还多了些日本客户,她们通过打电话接受心理咨询。
这天下午,洋子接到了一个叫顺子的日本妇女的电话,她是从朋友那里知道洋子的。
“洋子,”顺子啜泣道,“我的丈夫在东海海战中死了,留下我们母子俩,我们的生活苦极了。”
“我很难过,”洋子说,“希望你能坚强地活下去。”
“生活上的困难可以忍受,可我还经常受到精神上的折磨。”顺子抱怨,“周围的人有的说我丈夫为国捐躯,是大和民族的英雄,应该得到永远的纪念;有的说他参加侵华战争,是帝国主义的炮灰,死了活该。孩子经常问我,他的父亲到底是英雄还是炮灰,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非常苦恼。”
洋子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心里一定有一个答案,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对,”顺子吞吞吐吐地说,“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一位英雄,大和民族的英雄,我为他感到骄傲。”
洋子发现她确实需要治疗,“那么,你如何看待你丈夫参加的战争?如何看待他乘坐军舰来到东海,炮击和轰炸中国人民?”
“我不太理解这种行动,”顺子执迷不悟,“不过我想,他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因为他并不是为了自己作战,他是为了天皇和大和民族。”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洋子使用替换疗法,“那么,咱们把中国和日本的角度交换一下,再来看这件事情。比如说,如果中国军舰开进日本海,炮击和轰炸日本人民,你又如何看待呢?”
顺子麻木不仁,“日本人那么多,而且据说中国军舰的大炮打得又不准,我想他们的炮弹不会落到我家里的。”
“是吗?”洋子略感惊讶,她改用厌恶疗法,“如果中国军队在日本登陆,他们冲进你的家里,强奸你,轮奸你,你又如何看待他们呢?”
顺子不知廉耻,“结婚前我一直从事色情工作,曾经与几千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再多几个中国男人强奸我,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洋子不得不加大治疗强度,改用恐惧疗法:“中国军队强奸你以后,当着你的面,在你的孩子身上浇满汽油,点上火,你的孩子痛苦地挣扎,惨叫声不绝于耳……”
“天哪!”顺子终于被打动了,“他们为什么要烧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呀……”
“现在,你如何看待中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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