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头轿车不让她闪避,加速开到她的车旁猛撞她,看来并不像是单纯的想超车。
“啊……干嘛啦!”剧烈的撞击让小巴直往山沟那一面倾。
“我停车、我停下来让你总行了吧!真是恶劣。”她记得……刹车是这一边没错。“我本来就不想开了——啊!”
她又踩错了油门,加上黑头轿车的致命一击,小巴士冲出马路,翻覆在一旁的山沟,刺耳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朝天的车轮仍在快速转动,整台车子懂得扭曲变形。
“哈哈哈,看你死不死!”尖锐的笑声,听不出是男是女,黑头轿车里的人没有停下来检视她的情况,而是得意的快速扬长而去。“蠢女人,活该!”
“誫……,我要找誫。”幸好海茵系着安全带,她全身疼痛得几近昏厥,嘴里却仍喃念着。“我不会丢下你的……”
意识溃散前,她恐惧的听见轰隆隆的巨响,由远而近的攫住她……
“我不相信中毒这件事是海茵自导自演的。”卡斯顿气愤的拍桌,震得桌上的水晶酒杯立时倾倒。“你最好拿出证据来,阿羿。”
三个大男人在连羿的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夜,就是在讨论海茵的事。
“证据,你看了一整晚了,还不够?谁能在她喝的酒里加安眠药?除了丁柔、那两个女侍,就只有她自己。”
连羿踱着方步,瞥了一眼铁着脸、不发一语的袁誫。“现在丁柔自杀,死无对证,其他两个人都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要求要喝酒压惊,空穴不来风。”
“再说,警方是隔离调查的,在没有机会串供的情况下,她们却口径一致,答案很明显。唯一的问题是,那两个女人的说词可信吗?”
“可不可信又怎么样?你没有问过海茵本人,就不能妄下断语。”卡斯顿不明白,连羿为何如此敌视海茵。“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海茵犯到你什么?”
“她怎样都与我无关,但我不想让他受伤。”连羿的话,一字字的刺人袁誫的心里?“一个会耍手段的女人,永远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托付感情。”
袁誫离开沙发,缓缓走到面向圆城大楼的窗边。
沉默着,他知道连羿是好意的,这个大哥,和他一样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知道连羿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但,不需要了。现在,他有了海茵的爱,他已经完整了。
“就为了这个理由,你三更半夜的把我从床上骗出来?”袁誫淡淡的回望着连羿。“不管海茵有没有骗我,她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就算她真是自导自演了这场戏……!”袁誫叹息着,口气十分宠溺。“我也不怪她。”
“为了让我正视她,她不惜伤害自己……我就是生气,也是气她不懂得爱惜自己。”
“你不怕她有一天会为了相同的理由伤害你?”连羿挑衅的问着,嘴上却含笑。
他很欣慰的看见袁誫真的改变了、成熟了,因为那个小女孩的爱情,温暖了、圆满了袁誫这时时如履薄冰、草木皆兵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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