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不就是期末考试么,中考都过了你还怕期末考试啊。”李琳说的很有道理,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从小被考试这玩意儿搅得团团转呢?
最后我还是说:“不去了,我在家看书。”
李琳嘲笑我,我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之后本来想看书,可是心情浮躁,一点决心苦读的感觉都没有。我爸妈正在大屋看电视,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蹭到大屋,先是站着看了一会儿,电视上正在播新闻,说些今年司法建设成绩斐然什么的。
后来我干脆坐到沙发上,我屁股刚一沾沙发,我妈就说:“不考试啦?”
我立刻怒了,双眼不离屏幕同时大声吼叫道:“看书看烦了!我就不能歇会儿吗?!”
我妈没说话,我估计她和我爸交换了一下眼色,新闻联播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又增加了,配有传送带送麦子上麦子堆的镜头,新闻联播都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变变样子么。
(bp;我妈说:“都复习好了么?别看电视了!人家离家近有时间玩,你想想你路上就耽误那么多时间,在家不抓紧时间怎么赶上人家!——别待着了,看书去!”她的态度十分强硬,我估计49年前地主催长工干活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把人家长工惹急了,干活的时候手底下玩点花招,一亩地少收个三五斗地主也拿人家无产阶级没办法。可是我妈就一直没弄明白这个问题,她催我去看书的态度一贯恶劣。
我没理她,沉默了一阵之后我爸加入,他阴沉沉地说:“看书去!”
我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走回我的房间,从抽屉里翻出我的日记本,在上面写道:
我操,我挺不住了
谁给我一枪?一枪就好
我愿意奉送大批
带露珠的红色蝴蝶花
——这些美丽的货色!
只交换小小的枪子儿一颗
更何况
这枪子儿只须金属制造
而那些鲜花
……
我写完之后改动了很长时间,日记本被涂得乱七八糟,后来我在那一页上划了个大叉,在旁边写上修改后的版本,也就是上面那个。
雨伞打来电话时,我刚好把这一切干完了。雨伞说了一大堆游说的话,我假装为难,后来他又找来小三和我说话,小三这王八说话还像以前一样冲,张口就骂人,说我不够朋友是他娘的兔子养的。
初中的时候,小三这混蛋在我们那一片打架就有点名气,中考没考,提前招生跑去警校了。以后就没见过他,以前天天在一起的哥们儿,一下子好几个月没见,还真有点想他。
放下电话,我悄悄穿好衣服,戴上我的银制项链,还有手指头一样粗的手链和不用扎耳朵眼的耳环。用我房间里的镜子整理头发,做深呼吸,然后推开房门,假装义正词严的穿上鞋子。我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厅,她问我:“你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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