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发一些感慨,我觉得,人很少有满足的时候——但是那天,在微微那间温馨的小屋里,灰头土脸的我与身穿睡衣的微微接吻——这一刻我无比满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我觉得,在你特别需要的时候有个人愿意满足你,那这个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圣人,比那些假模三道的道学和庙里供的神仙管用——照这个逻辑看,鸡和鸭也有可能成为圣人,这当然违反我们的道德观念,所以这个逻辑不会被大多数人承认——但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再有一点,以前我不相信爱情,我认为那玩意儿不过是化装之后的性欲,犹如冒充种马的骡子。但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了,我觉得谈论爱情真是件重要的事,甚至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比这世界上一切重要的事都要重要的事。
我觉得很安全祁又一
后来,我在微微家吃了晚饭。然后回到微微的房间,她给我找了块当作棋盘用的木板。我就坐在微微的小床上,把那块木板放在腿上写字。
微微从书包里找出一张物理卷子,递给我说:“也就这个你能做过我。”
我们一起看了一眼手表,微微说:“一个小时交卷,到八点结束。”
考的这些东西我提前都复习过,做得不算费力。后来做完了,微微给了我一份正确答案,我照着答案给自己判分,刚看了几道题,微微就把卷子和答案全收走,她说:“还是我给你判吧。”
然后她就扔下手里正做的题,换了一根红色的圆珠笔给我判卷子,就像个真正的老师那样——我记得小学二年级以前,我妈也经常检查我的作业,替老师察出错误然后让我改正。正因如此,那时候我的家庭作业一直是全优。
微微给我这个缺考的家伙判卷子,竟然让我想起了小学二年级的事,真逗——说起来,那时候我特别听我妈的话,是个真正的乖孩子,现在我长大了就不听话了,我妈一定很伤心。
结果是,我比微微低三分,微微说:“连物理都比我低,别的就不用看了。”
晚上九点多,我起身回去,微微只送我到门口。
第五部分
微微也一样祁又一
(bp;那年我17岁,发生了太多事情,跑回老家这一趟让我明白了不少事情,我体会到为人处世总要对些事情负责,做该做的事。尤其是对微微,这姑娘很把我当回事,我不能不在意她。最直接的例子:没我打搅的微微期末考试反而砸了。
本来,微微与我画清界线这个事使胡平很高兴。她专门把微微叫到办公室表扬了一通,大意是说:微微肯听老师劝,这很好,马上高三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学习上了,老师等你的好消息。
结果,微微从全班第一掉到第20名,年级排名首次离开前一百名。
我们是怎么和好的祁又一
暑假里学校搞了个活动,就是陪一群来中国修学旅行的日本中学生聊天——我们学校常有这种任务派下来,我们倒是不怎么讨厌这个,因为都觉得和外国小孩儿聊聊挺新鲜。再说活动结束以后一般都有饭吃,所以基本上都愿意去。
那天学校把我们整个年级都招集起来,装进大巴车拉到友谊宾馆。进了大厅之后一片混乱,人太多了。原先规定两个中国学生陪一桌日本学生——说来恶心,和我分在一组的是苏越!幸好这娘们儿也讨厌我,半路上和另外一个女生跑了。我在大厅里窜来窜去,用了十分钟才找到预先规定的桌子,我惊喜地发现,那桌竟然有两个说得过去的日本花姑娘!可惜,苏越这娘们儿和她那个朋友已经把地方占了。
我在大厅里转了一会儿,想再找个花姑娘多的桌子坐下,可恶的是,全被方格这种色魔捷足先登了!这时候,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女老师,她先冲我鞠躬,用特别蹩脚的英文和我说了两句,然后把我带到一张围满男生的桌子前!我坐在椅子上,和那些同样失望的倒霉蛋大眼瞪小眼,我对他们的感觉是:一群欲求不满的色狼,跟咱们爱看的日本片里的男主角一个样。
忽然之间,这帮家伙的眼睛都亮了,我开始还以为他们盯着我,后来发现他们看的是我身后。我回过头去,看见微微正跟着那个女老师走过来,她穿了一件橙色的小背心,小胸脯挺挺的。她也看见了我,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还是自己老婆好看啊!
那个女老师再次鞠躬,然后就走了。桌上的八个日本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用一个句子形容一下:八个色男(算上我九个)和白雪公主坐在一起。
当时,我看了看微微,微微也看着我,我心里十分高兴,却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说:“那女老师安的什么心啊?”
微微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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