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被刻在床板上,后来有人用圆珠笔描过,十分鲜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张楚老兄所为,我只知道,这话与张楚某首歌的歌词十分相象。如果这不是后人所为,那么,这应该是张楚留在北师大的最后痕迹了。
我几乎可以看见,在一个夏季的夜晚,夜深人静之时,瘦小的张楚掏出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在头顶的床板上写下这些诗句。他不知道,在90年代,这些句子被一代又一代的小青年传唱;他应该也不知道,当他走后,这些句子被人用小刀刻下,又被人一笔一笔地描绘,直至今天。
和谁去祁又一
丽丽小姐讲完了张楚,大多数同志已经睡醒一觉了。于是丽丽小姐改变话题,开始讲她的高二·5班。我从她那里知道,原来小露也进复赛了。
——我一直忘了说一件事,小露也特别喜欢写东西。她和几个同学一起写了好多诗和小说,并且给自己的文学社起名叫“冰蓝”。
她曾经送过我一本她们自己的诗集,那是一打b5的复印纸,用钉书器钉在一起,上面打印着她们的诗——这打复印纸就是她们的诗集。我到现在依然留着这些诗,因为我觉得她们写得确实不错,请读读这一首:
《尤里西斯(摩莉的自白)》
不远的地方跳出一点光亮
那也许是
一出戏刚刚开场
拉开红色的幕布
背景上全是线条
而舞台上是一锅颤动着一点肥胖的肉汤
“啊哈,摩莉我的乖”
(博伊兰唱着塞满袋子的黑羊)
她心不在焉地搅动一把大勺
舀起来的东西飘着浓香
那分明是处女的鲜血和荡妇的洗脚水
她把它们浇到博伊兰身上……
她还在煮
天花板上不停掉下男子
个个脸上堆满了对汤的渴望
最后人人都在喝
人人都夸着“摩莉心肝”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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