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得我都不能静下心想办法了。”他豁地转身,不意却撞上捧了一堆书正准备回家的水如新。
“哇!”她吓了一跳,满怀的书掉了一地,“郝枢启,又是你这混账!”
“如新同学!”柳扬赶紧跑过去帮她捡起地上的书。“你别怪他,他是被穆瑰凝逼急了才会这样。”
“他活该!”以前他老爱取笑她的相亲史,现在风水轮流转,倒霉的箭射中他了吧!所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一点儿都不同情他。
“哈哈哈……”郝枢启却在那一撞之下,灵感泉涌,他有办法叫穆瑰凝主动提出拒绝了,“穆瑰凝,你想跟我斗,下辈子吧!”他大笑着,转身去安排陷阱害敌了。
“他有办法单方面拒绝相亲!”水如新双眼发出精柔、好奇的亮光,“这种事……可能吗?”
“枢启很聪明,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柳扬为好友辩驳。
这一点水如新倒提不出异议,毕竟郝枢启的聪明才智她是见识过的,不然怎会每回考试都将她打得灰头土脸呢?
“我去看看好戏。”顺手将怀里的书反塞进柳扬手中,“这些麻烦你帮我还给图书馆。”她要去见识一下郝枢启的鬼才,顺便学几招拒绝术好用在逼婚日盛的父母身上。
水如新的脸色不大好,阴鸷深沉得像是去参加葬礼,而非相亲宴。
因为那一天她不仅没能从郝枢启身上挖出拒绝相亲的办法,还被穆瑰凝堵了一下午,还威胁她:郝枢启是穆大小姐看中的人,水如新别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拜托噢!谁是癞蛤蟆了?她自己吗?
水如新一想到那个空有外表的大花痴就反胃;与她生为同性别,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可说也奇怪,穆瑰凝怎会以为她与郝枢启有私情呢?他们就像火与火药一般,一碰就炸耶!
虽然……呃!她也无法否认,在一票十来岁、意气飞扬的年轻人中,郝枢启硬是比同龄人多了分成熟、稳重感。
他很聪明,教授上的课不管多难,他都能听一遍就了解其意,而且他一天到晚打工,也没见他翻过书,还能每回考试都名列榜首,简直叫人嫉妒到天边去了!
“如新!”母亲含责的低语打断她漫游的思绪。
“啊……”猛然回过神,才很不幸地忆起自己正在相亲,赶紧勾起一抹微弱的笑容回应。
“札奇先生在问你话呢!”水父不悦地提醒她。
“哦!”除了笑!她别无所表。拜托,她又不懂得阿拉伯话,他们指望她与对方玩比手划脚的游戏吗?
母亲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开口,说什么都没关系啦!反正也没人指望她能说出什么金科玉律。
“我……”她嘴巴才张,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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