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听到这个,脸色一红,立刻骂道:“胡说。”
“我发现了,你害羞的时候,心跳得最厉害。”
听到这个,杜衡却是气极,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丢出一句:“你很得意?!”这般戏耍我,想必像耍猴似的很好玩么?!
薛承业听到杜衡语中的冷意,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将还在杜衡胸前乱摸的手抽出来,绕到杜衡跟前,就给他作揖,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做,这样我看轻了你,也看轻了我自己。”
杜衡难得看到他这般端肃的样子,险些失笑,但还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句:“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你喜欢便好。”
“不”薛承业听着杜衡这般说,不由得为自己的轻佻大为后悔,连忙道,“你这般好的人,我不该疑你。”
“我是好人?你从哪里知道的?”杜衡斜瞥了他一眼,道,“从我的脸,还是从我的身子?”这句话说出来了,杜衡不觉痛心,反而觉得有些痛快淋漓,像是久痛之下只剩麻木,但若再痛一点反觉得畅快。
“从你的琴声。”薛承业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弹过给我听的。我不会说,但我只觉得能弹出这样琴声的人,心里必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杜衡听到这个,心神震动,全身像是被电流窜过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薛承业,再不想到,再不想到,他看似是大老粗,但真的是听懂了,这算是我的知音了吗?
知音?!昔日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而我却和知音上了床?!想到这里,杜衡忽然感觉有些滑稽,又觉得恐慌,那个像是走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又回来了,唯恐被人再扯上一扯,就要被人扯下悬崖里。
而薛承业看到杜衡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内里露出的茫然与孤独很是动人,心中柔情无限,上前把人一个扛起。杜衡吓得立刻清醒过来,死死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作死,作死,放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看文的人能够吱一声吗?其实这文真的有人看的吗?
第9章第九章
“不放。”薛承业把人扛到内间,内里果然还放着一张罗汉床,铺着一整张的虎皮在上,他见此一笑,道,“原来是放在这里。”说着,他把杜衡放在虎皮上。
杜衡盘膝坐好了,一摸身下柔滑的皮草,道,“这般完整的虎皮在长安只怕要价值千金。”
“算不了什么。”薛承业把鞋袜脱了,躺在杜衡膝旁仰身伸了个懒腰。杜衡在旁侧头看到,却像是看到那张虎皮成了精,变成一只大老虎在自己面前像猫一样翻开了身体,露出肚皮,看着就让人想要摸一摸,他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不觉为这样的无稽的想象微微一笑。
这笑容看得薛承业又是一呆,一翻身,将手搭在了杜衡的膝盖,说道:“想什么了?”
杜衡看到薛承业忽然翻过身来了,正可惜着不曾摸一摸,听到这个,脸色一红,哪里肯说,就道:“你睡吧,我去外面。”
薛承业伸长了手臂,想要把杜衡也拉下来躺着,道:“不要,你要看书也在这儿,就好了。”
“你睡得着,就成。”杜衡说着果然起来要去拿本书过来,却被薛承业拉住了手,大笑道:“确实睡不着,来陪我躺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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