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不耐地伸手环住了薛承业的脖子,在他耳边催促道:“要!”
薛承业回头就吻了下去,牙关大开,开门延敌,舌头深入挑逗着口腔的每个角落,而原住民也是热情迎客,同样灵活的舌头仿佛调情一般缠上去,一直紧逐不放。
一边亲吻,薛承业的手一直不停地在杜衡的身上滑动着,将纠缠着他身上衣带通通解开,解不开就直接撕,感觉自己是在解开着一个层层包裹、精心准备的礼物,内里隐藏着无数的惊喜,让人心向往之。
伴随着裂帛之声就是衣襟大敞。等到一吻将完,这条一直将自己深藏在水藻里的鱼已经要滑出来了,薛承业定定地看着半包裹在青白长袍里、泛着粉色的身体,看得久了,杜衡再大胆都觉得脸上发烧,想要转过身去。
薛承业一把按住了杜衡,摸了摸他的脸颊,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我的了。”言语如刀,像是要在他的心底刻下这句话,又仿佛是军令下达,短促有力,富含着无上的威权。
“我是你的了。”杜衡听到这句话,顾不得害羞,无比陶醉地重复了一句,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目光痴迷地在薛承业英俊的眉宇与方正的下巴上流连着,从此之后,生生世世,生死相随,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薛承业吸了口气,就像是小时候打猎时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白鹿,少年心性,执拗而热烈,就追着那头白鹿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捕获了那头美丽的生灵。他也是在那天第一次品尝到了鹿血的滋味,滚热的带着腥味的鹿血滚入他的喉咙,刺激着他的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头次冲动带来的幻象让他感觉像上了天堂一样。
而如今,天堂之门又开了。记忆中的那头漂亮的白鹿回来了,幻化成人形温顺地躺在他的膝盖上,细微地喘息着,双眼微闭,向猛兽露出了脆弱的喉咙,这是臣服的姿势。薛承业粗暴而急切地将自己的俘虏从膝盖上推了下去,直接跨在上面,俯下身就忍不住就咬在他的喉咙上,就像是捕猎者对猎物做的,近在咫尺的跳动的血管,温热的鼻息,多么脆弱,多么美丽。
杜衡呜咽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一般,尖锐的犬齿咬破了他的皮,像是再咬下去就会咬断他的血管,极度危险的感觉飞速窜过了他的全身,像是电流一样让他战栗着连脚趾都要蜷曲起来。
时间过得太久,久得让杜衡起了濒死的错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直到凶狠的啃咬变成了温情脉脉的□□,杜衡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身下一凉,薛承业将他的亵裤完全退到了腿弯,他的大腿,他的身体都暴露开来了。
薛承业终于放开了对他的桎梏,而是转向了更为美妙的境地,伸手到他的身后,探进了那幽深的秘地,那里一张一合,在贪婪地地吞下薛承业的手指。但是杜衡已经像是受不了了一样,微微侧过身去,将脸埋在了一旁的衣服里面。
始终像是一座黑山笼罩在杜衡身上的将军见此,低沉地笑了起来,道:“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乖,翻过身来。”
杜衡一回头瞪了他一眼,温顺地翻了个身。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撞得溪谷深处幽门大开,流水潺潺,但是某处始终过门不入,杜衡不耐地扭动了身体,饥渴地将腰往下压,将臀部抬得更高了,夹紧了大腿求薛承业快点进来。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的不耐烦,却决心要慢慢来,一把掐住了他线条优美的腰肢,继续飞快地在在上摩擦了几下,激射而出,打在了杜衡光裸的背上,白色的液体在上流动滚落,抑或挂在了绯色的皮肉之上,美不胜收,香、艳至极。
薛承业却掐着他的腰,轻吻着杜衡热汗滚落的背部,不停重复着一句话,道:“仲平,仲平,我喜欢你的,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就像是六岁那年,他得到了第一匹小马驹,驯服它,训练它,和它一起飞奔。而现在,熟悉骑射的他仿佛也寻回了那第一次飞奔的感觉,意气风发,宛如腾云驾雾。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教杜衡骑马,和他一起纵马驰骋在北国的天地下,看那天有多高,地有多阔,他可能会写很多很多的诗,我都要听着,背下来。
杜衡听到这句话,想要笑,但是一张嘴,溢出喉咙的还是充满情、欲的叫喊,只是勾起了嘴唇,想要回头去吻他。薛承业也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与他唇舌交接,吻在了一起。
他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一个渴望,他想到范阳去,去看一看薛承业说过的千里雪原,看那万顷松林,不是为了报恩,而是真的想去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水土才能养得出爽朗重义的薛承业,他,他,还有他心底深处藏得最好的野望,他也想要终老那处。
等云收雨散,薛承业在他汗湿的背上摸了一把,就道:“我来抱你回去吧。”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就用厚斗篷把杜衡裹上了抱回到房中去。
在回房的短短一段路上,薛承业几乎是看到人都要咧嘴一笑,吓得侍女们纷纷走避。杜衡深觉丢脸地埋首在他胸前,恨不得捶他两下,这个是乐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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