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想找工作,真是痴心妄想了。
白丛小声嘀咕道:我们是让舅舅许县长给找工作,又没让你找。
尽管白丛的声音很小,邢小美还是听清楚了,特别是听清楚了一个乡下女孩子对自己的无视和轻蔑。她心中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了,几乎是跳起来说:那你们现在就出去找许县长,不要在我家里乱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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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三章(3)
白丛索性甩掉脚上的高跟鞋,抬高了自己的声音说:你的东西还不是我舅舅许县长挣来的,没有他的势,你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
邢小美一下子怔住了,想不到一个乡下的毛丫头刚见面就给她来个下马威,这样毛愣的性子今后怎么相处呢?邢小美怔在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今晚许鹏展务必要回家来,明天早晨把这两个乡下女孩子带到县里去,随他给安排什么工作,只要她看不见她们。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了空前的尴尬,邢小美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这时,她听见绿丛怯着声音说:舅妈,你别跟白丛生气了,她不懂规矩,在家里她妈都管不了她。我们是想帮您干点活,给皮鞋擦点油,才翻鞋柜的,你的鞋子太漂亮了,我们在乡下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鞋子,也就试着穿了,其实我们也不想要,我们的脚太肥了,穿不了这样的鞋子。我和白丛是投奔舅舅和舅妈来的,我们这么大了,自己有力气却找不到工作,到别的地方家里人又不放心,刚见到舅妈就惹您生气,舅舅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帮我们找工作了。绿丛说着,脸上竟有眼泪滚落下来。
听绿丛这么一说,邢小美坚硬如冰的心就像遇上了热火瞬间融化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发那么大的火太有失风度了。
白丛没说话,她甚至小声怨怪绿丛说:你家里人才管不了你呢。
绿丛使劲扯她的衣襟,示意她别再出声。
邢小美感到这毕竟是两个孩子,也就不再跟她们计较,吩咐她们把鞋子收了,而后不情愿地走进厨房给她们烧饭。
邢小美原是准备雇保姆的,钟点工也好,定时帮她做做家务。后来许鹏展当了副县长,家里来往的客人多了,邢小美怕家里的秘密被人掌握,也就打消了雇保姆的念头。平时她也没有什么家务可做,孩子住校,许鹏展不常回家,她上班吃食堂,偶尔会跑到母亲那里解谗,不烧饭的家也就没有什么烟灰,邢小美的家里始终保持清爽和整洁。眼下,她的家里乱起来了,两个乡下女孩进门就把她的家里搅得翻天覆地,邢小美不情愿地做着饭,想起她跟许鹏展恋爱时,母亲说的话:你嫁给一个乡下出生的人,婚后的日子有得烦呢,那些山猫子野兔子三天两头就来突袭一顿,吃光喝光拿光,国民党遭殃军似的,你看着吧。
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邢小美能招架得住吗?
邢小美一边烧饭,一边想心思,觉得自从嫁给了许鹏展尽是不顺心的事情,好不容易顺心了,他家里的穷亲戚又找上门来了,这仅仅是开始,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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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桥流水景区一晃就是数天的时间,郝从容与斑点马不断地寻找着没被开发的景点,大有一种历险的意味,但每逢遭遇险情,斑点马都冲锋在前,让郝从容的内心生出一种深深的感动。
这天黄昏的时候,夕阳吻着大地上最后一片美丽的晚霞,宁静的大自然给人一种惬意的舒适。
斑点马顺势躺在地上,他的双臂交叉托着后脑,望着天说:大姐,躺下来的感觉跟站着是不一样的,不信你躺下来试试?
郝从容正对着一丛野花拍照,在镜头的视觉里,那丛野花显得落寞而孤寂,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郝从容没有吭声,等她拍完照,回身看了一眼斑点马说:我跟你躺在一起有点同床共宿的味道,算了吧,还是给我那位留一点面子吧。
斑点马笑笑说:如果昨天你陷在泥沼里出不来的时候也这样说就好了,那我就不再救你了,等吴启正书记来救你,免得有闲话。
郝从容想起昨天的历险,为了拍池塘的一个角落,她一下子陷了进去,想不到这个不曾开发的池塘周边已形成深不可测的泥沼,郝从容一只脚刚刚进去,另一只脚随之也跟了进去,接着身子就开始下陷,等到斑点马开始营救她时,泥沼已经把她的胸部侵呑了,斑点马使出浑身的劲也难以拉动她,自己还差点陷了进去,情急之中,斑点马将书包带子一头拴在身后的树上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这时郝从容已经感到呼吸特别困难了,斑点马拿出水果刀一刀割裂郝从容的上衣,架着她的胳膊像拔萝卜一样把她从泥里拔了出来,赤条条的郝从容就像一个白萝卜一样滚在地上,她的衣服都被泥沼掠走了。
(bp;bp;第19节:第三章(4)
斑点马立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住郝从容,一路呵护到酒店,郝从容惊魂未定地洗了澡,穿了衣服,在酒店里睡了一夜,今晨又跟斑点马一道跑了出来。两人今天跑得比较远,开始只顾得选景,郝从容拍照记录,斑点马画油画,一天快转下来了,斑点马想起郝从容昨天赤条条的身体,肤色的白嫩细腻,心不由怦怦跳起来。于是就有了刚才的叫喊,见郝从容不理不睬,忍不住又喊:大姐,我们共同享受一下大地的温情不好吗?
郝从容看了一眼躺着的斑点马,不得不说道:跟你出来之前,我也曾想入非非过,可出来后我心里很牵挂吴启正,这证明我心里有他,既然我的心里有他,肉体就不能背叛他,尽管如今一夜情婚外情都很时尚,然而我的身份还是不允许自己胡来。
斑点马认真地打量了一眼郝从容,郝从容已收起相机,朝他走来了,她坐在了他的身边,斑点马嗅到了女人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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