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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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小美一时拿不定主意。

        母亲颇有城府地说:你还是保住夫人的位置吧,大小是副县长的夫人,全国十四亿人,副县长也就千把号,如今的许鹏展翅膀硬了,找个女人太容易了,我们到那里看看,把白丛带回来,就说帮她在城里找了工作,如果她真粘上了许鹏展,将他们拆开,不久也就淡了。你呀,平时看着精明,到了节骨眼上就是一个糊涂虫,这真要是有了事情,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许鹏展的位置还难保呢,你没看报纸嘛,今天这个书记进去了,明天那个县长进去了,那些官员啊都是从女人身上开始腐败的。

        邢小美听母亲说话,不住地点头,并在心里拿定主意,绝不能张扬,防止许鹏展破罐子破摔了。

        邢小美带给母亲一个玉琢;是许鹏展拿回来的,她知道母亲喜欢玉,闲来无事经常到古玩城去看古董,母亲专看玉器,也收藏了不少,有几个摊主已经认识母亲了,逢到有上品玉器总要跟母亲打招呼,母亲只要一眼看中准掏钱买下,摊主们赚了母亲不少钱,同时也恭维母亲是个养玉之人。养玉之人也就是富贵之人,母亲喜欢这雅号,她贫困了一生,到了晚年能富贵起来,也算上苍有眼。

        母亲接过玉琢一看,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她一边往手腕上套着一边说:和田玉,仔料的,要不是别人送,咱再喜欢也买不起。如今的玉价涨得令人发疯,一眨眼就奔了六七位数了。

        说罢,母女俩就收拾东西奔了汽车站,邢小美想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白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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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从容在去医院拿方菊的妊娠证明之前,思想激烈地斗争了很久,一张证明可以将吴启正和方菊分开,靠了她姐姐的关系,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问题是自从她嫁给吴启正,她几乎压抑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激情,不论遇到什么样可心的异性,她一概芳心不动,包括她喜欢的斑点马。而她觉得在自己心里,在那常人看不见的心灵深处,的确隐藏着一种激情,在她看来,那是一种可以迸发且值得信赖的激情。它隐藏在自己心灵的深处,就像一笔巨款存在银行一样,眼下一种想支取它的欲望油然而生,这使她害怕。一旦她触动了它,它就会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无法扼制。

        郝从容走在路上,不知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到斑点马的画室。这是一个双休日,选择双休日到医院拿证明是姐姐的安排,毕竟是伪造的东西,还是避开喧闹的人群为好。

        姐姐吩咐她十点多到医院,郝从容看看时间尚早,就毫不犹豫奔了斑点马的画室,这小子能干;几年时间就在市郊买了一座画室,二百多平米,郝从容打车抵达的时候,斑点马还在睡觉。

        郝从容看着那满室的油画说:又干了一夜啊?

        斑点马指指身边的一幅油画说:郝姐,你看这幅怎么样?我画了大半夜。

        郝从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确是一幅刚刚画好的油画,画面上一位中年女士与一位年轻的男士,绿草地上他们依偎相坐,身边是一条河。这幅画色彩并不绚丽,她很喜欢那种低沉的情调,喜欢那弥漫着的夏日暮晚时分的幽静。这显然是他们采风生活的写照,郝从容面对油画,脑子里展开了无边的想象,画面表现了一个最能打动她的主题,表现了一种选择,在离群索居与交游广阔之间的选择,表现了在小桥流水的地方度过的有意思的生活,同时表现了一种情绪,男女间心照不宣的情绪,也许这情绪被过度夸张了,使郝从容受了感染,想到吴启正与方菊的暧昧,内心的不平衡油然而生,一种来自体内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驱逐了她的理智,她突然脱掉外衣,袒露着肩臂对斑点马说:我想跟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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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节:第六章(4)

        斑点马从床上一跃而起,郝从容的这个动作和这样的要求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说他们出去采风的时候,他内心中有这样的渴望,那么回到城市以后,他的这种渴望早被现实生活粉碎了,郝从容是什么人的夫人啊,市委副书记的夫人,斑点马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放炸药包!

        怎么,你不敢?郝从容站在原地,她的表情有点讪,想不到一个年轻的男士居然在一个丰满的中年女士面前无动于衷,在她怀疑自己的魅力缺失的时候,她更相信斑点马的胆怯和有所顾忌。

        郝姐,还记得我们在小桥流水景区的那个晚上吗?面对黄昏,我们躺在地上,那一刻我特别想让自己的生命进入你的生命,我们两个生命融入大自然之中该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可我的愿望被你拒绝了,当时我心里想不开,回来后我明白了,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这样我们才好自在地生活和工作,艺术与现实往往是相悖的,艺术让人放荡,而生活让人严谨。况且,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爱,你只是想感受一下新鲜的刺激,如果为了刺激而做爱,我们就有罪了,福音书上说有爱不为罪。

        郝从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士,就像不认识他一样,悄悄地将衣服扣子一枚又一枚地扣上,她忽然感到自己今天不该来这地方,不该有超出正常生活规律的想法,人欲望的偶然冲动是讲究环境的,环境往往左右情绪,而超出了特定的环境,人就会回到现实本身,而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观,就像改变一个人的鼻子那么难,它们都处在中心位置,鼻子在脸的中心,人生观在性格的中心。

        斑点马站在郝从容面前,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郝姐姐,别生我的气好吗?有些时候,一个人不得不采取世俗的观点,我真的怕吴书记找我的麻烦,而我对郝姐绝对提供不了吴书记所提供的那些高品质的生活。

        郝从容将斑点马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认真地打量着他说:你太没见过世面了。你还记得小桥流水的那个黄昏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等你经历过我这么多世事后,就会明白,每个人都有他的外壳,而你也必将被这外壳包裹。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孤立的男女,我们每个人都是由一群附属物构成的。我们所称的自己是什么?它从哪里开始,又在哪里结束呢?我知道,我自己的一大部分就在我所选定的婚姻里。我非常尊重和崇拜物质,否则我不会去争当市委副书记的夫人。我的房子,我的家具,我的衣服,我所读的书及我结交的朋友,这一切都是我自身优越的表现。……郝从容停住话,继续打量着斑点马说:只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画你的画,我作我的文好吗?我们的出书方案还按原计划进行。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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