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向这边望望,看到了我俩,便也大声的反问道:
是什么原因死的?
不清楚,我刚才一开圈门,就看丫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全身都硬了,也不知道什么病!总统又大声的喊着。
你找个人,帮你把它赶快抬出去埋了,一会儿我过你那里,检查你圈里的卫生,说不上又有什么病毒了。排长下着命令。
这边总统捂着嘴直乐,低声对我说:他奶奶的,这丫的真能胡说,这大雪的天哪来的病毒呀,呵呵。
于是,我便当了帮手,和总统一起把那个猪抬上了小推车,一直推到猪场外面的大地里,在一个雪堆上扔了下来,这时我看到,总统从腰里抽出了一把杀猪刀,他麻利的将那猪的四个腿全分割下来,又扔在了车上,然后才将那猪草草用雪埋上了。
今晚上请你吃肘子肉。总统得意的对我说着。
那天晚上,在酒房酵母室里吃到了一顿我从没有吃过的美味肘子肉。
这个总统,还有着如此的做肉的本事,他在白天没事时,就拎过了两只大肘子,和酵母室的那个哈尔滨女知青一道,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天晚上,临吃晚饭时,总统特意告诉我,要留着肚子,等我到了餐厅后,看到那些哥们姐们只是用筷子串了两个馒头便走了,菜几乎没有人动。
晚餐是在午夜十一点后开始的,这时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酵母室,酵母室用来做酵母的大锅里散发出炖肉的香气,我看着屋里人们兴奋的面孔,心里明白了,原来冬吃肉是这么一回事呀,这生活在连里大食堂可是没法比的,只是,这样干,万一让排长知道了怎么办?我还是有点担心。
十一点半左右,肉炖好了,开吃,大家都拿着自己的大茶缸,由酵母姑娘给大家盛肉,那一块块肉就和半块豆付一样大,煮得很到火候,花椒大料大粒盐,把肉喂的味道真是好极了,总统把酵母姑娘事先准备好的酒提了出来,男青年们开始围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开始吃肉喝酒。
然而,酒还没有喝上一巡,只听外面门砰砰的响了起来,我当时一听,心一下提了起来,坏了,肯定是排长来了,这回可要总统好看的了,可是我一看总统的脸,这小子没事似的,叫着,秀女,你老公来了,去开门呀!
秀女姐一听,放下手中的缸子,去给开了门。
接下来的事儿,让我真的想不到,只见排长进来后,一看眼前这帮人,不禁来了句国骂,用现代的话来翻译就是那个字:
“靠!也不说等等我,就开吃了?说完,他一下甩掉身上的军大衣,一步就窜上了热乎乎的炕上,开始抢上了酒碗……
噢,我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冬吃肉”就是集体挖社会主义“墙角”呀。
摸鱼、吃肉是件畅快的事,可是当时在畜牧,最快乐的事儿应该是给猪羊进行人工配种。
连里的兽医姓吴,是五八年成都来的转业军官,当时在部队他是名军医,到了北大荒因要发展畜牧业,他便改了行,不给人看病改成给畜牲看病了。
吴兽医和大多数四川人长相差不多,个子不高,圆圆的脸,眉毛略向两边搭拉着,和那位在南海边画圈的老人似的,慈眉善目,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他也和烟斗哲学家有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叼烟斗,不同的是,他的腋下还常常夹着一个小炮弹形状的保温杯,这种杯子后来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经常看到的一些乡镇干部,一边腋下夹个小黑包,一只手握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差不多,但是他当时那个保温杯并不是用来喝水的,而是用来装羊或猪的精液的。
那时,一到了猪羊集中配种季节,吴兽医便夹着这个杯子,嘴上叼着烟斗,来到了大家吃饭的小食堂,对正在吃饭的青年笑眯眯的说:
乖娃子们,配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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