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整四两!
一听这话,众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章节里,为了表达的准确和更有条理性,我借用了写材料的手法,就是那种能分出个“一、二、三、,首先、其次、再次,及、b、”的写法,这种写法可能不太像小说,但容易让人分清每个层次所表述的内容,比较简单明了,这也就达到了我的目的了。
我说过,在我初来畜牧后,畜牧排的知青大哥和大姐们开始对我比较陌生,而那次与河马的交锋也是在众人眼皮下进行的,所以,我最初给他们的是一个不良印像,到了后来,我因给上海姑娘写信求爱而被发配到畜牧来时,可能在他们的眼中就不仅仅是个爱打架的刺头了,多多少少可能与什么色狼这样的字眼挂上了钩,但到后来,他们便知道了我的天性,是原本善良那伙的本地青年,这样大家就能兄弟姐妹来相处了。而在这里,排长“哥萨克”对我则表现出空前的热情,不仅是从宿舍的安排上,还是工作上的照顾,也不仅是常在一起喝酒,而且还偷偷的塞给我一盒北京“礼花”烟,当时过滤嘴香烟刚开始出现,最有名的当属上海的“凤凰牌”香烟,那烟,还没叼在嘴里便是香气喷鼻,那种过滤嘴烟在当时是很珍贵的,知青探亲回来,也只能是大家散上一根,成盒或是成条的送人,可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可能只有连干能享有这种殊荣。所以,当“哥萨克”能给上我一包“过滤嘴”后,我便感觉到,这个北京的大哥对我真够意思,能成为铁哥们。
但后来,我才知道,“哥萨克”和我这样的套近乎,原来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他想要收拾我们酒坊里的“四不像”。
“四不像”原名姓孟,至于叫孟什么,现在可能是谁也记不起来了,人们只记得他的外号“四不像”。
“四不像”是六○年从辽宁某个山村盲流来到农场的,在人们叫他“四不像”以前,他还有个外号叫“是吧”。
为什么叫“是吧”呢?这出于他的一句口头禅,每当他和人们说话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将双手交叉握拢在腹前,而且随着说话的语气,两只大拇指还要有节奏的上下动着,在连里,不管是对谁,大人也好,小孩也好,领导也好,群众也好,他一律是身体笔挺站立,双手一抱,在和对方说话时,平均每句话都要带上一个“是吧”二字:
连长,你吃饭了,是吧?今天天气还不错,是吧?
大虎,你小子是不是又去偷瓜吃了,是吧,嘿嘿,别紧张,吓你呢,是吧……
久而久之,连里有人便给他起了这个“是吧“的外号,这个外号一叫就是几年,可是当知青来后,知青便将他“是吧”这个外号改成了“四不像”。
听听,到底是有文化人,起得外号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四不像呀,有的当地人背后问知青,人家便告诉他,“四不像”是一种动物,长得像马,像驴、像牛、又像鹿的一种家伙,人们就管它叫做“四不像”。
其实四不像&p;;是麋鹿的俗称;因其面似马、尾似驴、蹄似牛、角似鹿而得名;是中国特有的一种鹿科动物。从春秋战国至元明清;古人对麋鹿的记述不绝于书;传说姜子牙的坐骑、指鹿为马、逐鹿中原的典故皆与麋鹿有关。
然而,这“四不像”安在“是吧”的身上,便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哪四不像呢?
一是不像不识字。说实在的,看到他那个样子,身子一天到晚挺得笔挺,身服也弄得板正正的,而且上身中山装的上面口袋里,总是别着两管钢笔,你准以为是碰上了个本地文化人,可是错了,他确实不认字,只会认识自己的名子。这还是在自己的工资条上记住的,因为每次领工资是要在那上面签字的呀,所以,他自己的大名让他牢牢的记住了。应该说,即然不认字,你就老实呆着也行,尤其知青来后,宿舍里住有一百八十多名男女青年,那可都是文化人呀,在他们面前,要把尾巴夹起来才行,可是他不,每逢大会小会还争先恐后的举手发言,尤其是在大会上,他明明不识字,还要手捧一张发言稿,当然,里面的内容都是他事前先背好的,而且几乎每回都是那几句话: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究竟是谁怕谁,是吧?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是吧,万里山河红烂漫,凯歌阵阵冲云天,是吧,在今年的麦收誓师会上,我向连党组织表决心,是吧……“
他在台上煞有其事的“念”着文章,台下人都捂着嘴偷着乐,有人在给他数着一共有多少个“是吧”,有那么几次后,连里再开什么会也不让他发言了,因为他一发言,老一套不说,整个会场都会变得不严肃起来。
二是不像不管事,这老兄来到农场后,一直是在畜牧工作,先后当过猪倌,羊倌,也干过零活,最后一直当个烧酒工,就是一直没有当过管过人与事的官,可是要是他碰上什么事,都要上前插两嘴:捧着一副官架子:
小张,不是我说你呀,这事你是有些不太对,是吧?
小英子,不是我说你,是吧,连里都强调多少次了,你总是当成耳旁风,是吧……
听听,这样的口吻,外来人都以为他是连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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