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瞬间没话了。他终于也体会到了当时牧北斗的心情,急切关心对方的时候,被猛地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又沉默了一会,琴酒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牧北斗默默看着他消失在房门外的背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接着抬起沾满红色的左手,怔怔的看着。
突然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琴酒拿着一个医药箱表情严峻的走了进来,仔细关好门,然后来到床前。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了一眼,琴酒低下头想要脱掉牧北斗的上衣,被他抗拒的伸手抓住:“我自己会弄。”
琴酒看到自己手上沾染上的血迹,不着痕迹的皱了眉。然后开始强制性的脱下牧北斗的衣服,极有技巧的压住他开始挣扎的身体。
“你……!”牧北斗没想到琴酒竟然硬来,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抵抗被毫不留情的镇压,气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红晕。他毫无办法的怒道:“琴酒!”
琴酒手上的动作蓦地一停,然后更加迅速的扯下那件染血的病号服,扔到地上。接着开始一圈圈撤去缠在手臂上的绷带。
“琴酒!”牧北斗生气的支起腿,伸出正在拆卸绷带的手去推他的肩膀。由于使力造成伤口崩坏的更剧烈,有红色的液体濡湿白色的布条,顺着手臂成股流了下来。琴酒眼神一暗,突然闪电般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接着俯身咬了下去。
牧北斗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愣愣的任由琴酒吻舔他的双唇,然后用舌头撬开抿着的唇线,扫过牙齿和口腔。他“唔唔”的叫起来,想伸手去推开压在身上的躯体,但琴酒一手摁着他受伤的右臂,一胳膊压在另一只手上,让他完全使不上力。下巴也被固定住,连扭头都做不到,只能默默地被迫承受口腔里肆虐的舌头。
琴酒的吻其实毫无技巧可言,只不过知道一些基本的挑/逗方法,但这已经足够把没有丝毫经验的牧北斗弄得丧失反抗的力气了。他很快就被吻得红了双颊,乌黑的双眼湿漉漉的落下泪水,看起来像是被狠狠疼爱过一样。仿佛过了很久,琴酒才放开他,伸出舌头舔走两唇相连的银丝,然后叹息着去吻掉滑落下的泪珠。
原本只有一点,后来却越落越多。牧北斗张着嘴喘息,无声的哭。琴酒来不及舔完,只好用手去擦。他现在也不敢去碰他了,本身是想让牧北斗安静一点,别再让伤口扩大,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
琴酒无奈又心疼的道:“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他叹气:“这么不想让我碰你,我就不碰了。”
牧北斗哭却不是因为这个——他没这么矫情。他只是痛恨自己,被琴酒这样触碰,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感的心思。一点都没有。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
琴酒看牧北斗不说话,泪水也慢慢停了下来,又忧心他的伤,犹豫一下还是继续包扎了。这期间牧北斗都没有再动一下,任由他动作。琴酒沉默的给他搭好被子,收拾好医药箱准备出门。突然牧北斗叫住了他:“琴酒,你为什么喜欢我?”
琴酒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楞了一下,可还没等他开口,牧北斗突然自嘲的一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家里有钱?还是因为我能帮到你,实现你筹划已久的计划?”
琴酒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无比苦楚。难道在牧北斗心里,他就这么不堪?
牧北斗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就自己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我没了这幅好看的皮囊,失去了牧家家主之子的身份,你还会喜欢我吗?”他嗤笑一声,嘴角扬着诡异的弧度,自己给之前的问题下了定论:“当然不会。”
“因为这样的我,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如此不堪的我……”
琴酒猛地摔了医药箱,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沉寂在自我厌弃意识里的牧北斗。他冲到床前,一掌摁在他的脑袋旁边,怒吼道:“牧北斗,你给我清醒一点!”
“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才不是那些肤浅的东西,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琴酒吼完,气消了一点。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的牧北斗,心里又柔软下来。和缓下声音无奈的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牧北斗痛苦的垂下眼,无力叹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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