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斗沉默了一下,没有把“我是不是看不到了”这句话说出口,他想了想,决定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搞清楚:“请问,先生,是您把我送过来的吗?”
捏住他的那只手猛地僵住了。
半响,男人的声音才艰难的再次响起来。他似乎早就意识到,但完全不愿往那个方向思考:“……北斗?”
牧北斗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他记得自己过马路时出了车祸,那种被撞击被挤压的剧烈痛感似乎还历历在目,但身为一个外科医生,他很清楚的明白那种伤势下自己绝对没有有生还的可能。
那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他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身上虽然有些疼痛,但能感觉到手脚都还健在,心肺等内脏功能目前也感觉不到出了问题。
而且这个对他很是关心的男人的声音也很陌生,对方嘴里叫出的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
……他,他不是穿越了吧?!!!
喂喂喂,这算怎么一回事啊!他都已经死了居然还能活过来?!那这个身体的原主去哪了?不会死了吧?!!!
牧北斗突然一阵愧疚。
如果他没有穿过来,没准原主还不会死呢……
他愣怔的时间太长,在琴酒眼里,青年通常毫无表情的面孔带着一丝怔然,好像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后的脆弱,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痛焦虑,忍不住又轻轻的试探道:“北斗?你记得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牧北斗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抱歉。”
他没有半点原主的记忆,只能选择最老土的办法——装失忆。
不过现在看起来,招式虽老,但是还很有效。毕竟男人看起来就深信不疑啊。
想到这里,牧北斗又开始愧疚起来。男人看起来和原主感情很好,如果他知道原主已经死了,大概会很伤心吧。真可惜啊,现在醒过来,与他谈话的,是自己这个冒牌货。
见牧北斗又不说话了,琴酒以为他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虽然自己心情也不怎么好,不过还是打算温和下声音安慰他。
牧北斗听着男人用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耐下性子安慰自己,不由得有些感叹。
男人看起来像是冷硬惯了,他大概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行事用不着顾忌别人的感受,但是却能为了原主做到这个地步,可见原主对他有多重要了。
在男人的安慰告一段落之后,牧北斗找到机会打断他:“先生,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是……我的哥哥,还是朋友?”
男人又顿了一下,然后淡淡道:“我叫黑泽阵,是你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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