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问。”塞索反唇相稽道。
“你不好奇?”
“不好奇。”塞索道,“我离家时就已还她自由之身,如果我回去时她仍独身未嫁,那幺我或许会考虑再包下她,如果不是……”他耸耸肩,“我会另找对象,反正谁做我的情妇并不重要。”
“她还没嫁,塞索,事实上她这六年来没再跟过任何人,一直忠实地等你。”
“我可没要她这幺做。”
“不管怎样,她还是这幺做了,那女孩希望能跟你结婚,就连劳瑟也不反对,他已经把她当女儿看待了。”
塞索停住脚步,皱了眉,“她知道我无意结婚,你看我老头的婚姻又如何?他只不过是多了两个长舌女儿,和一个泼辣的老婆而已,除此之外他什幺也没得到。”
“你不能拿所有女人和你继母相提并论,”葛伊指出,“你在法国游历这幺久,应该知道所有女人并非一模一样的。”
“正好相反,我知道女人在有所求时可以变得有多甜蜜,可是其它时间里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只母狗,不,我才不要什幺老婆成天跟我唠叨,我会还没结婚就已经烂死在地狱里。”
“你这样就太傻了,”葛伊斗胆说道,“以前你是说过这种话,但我以为你迟早会改变想法,你应该结婚的,总有一天你会希望把蒙特维尔留给你的儿子。”
“要儿子也犯不着结婚,我不在乎有一两个杂种。”
“可是——”
塞索深蓝色的眸子眯了起来,“我的心意已决,葛伊,所以别再跟我唠叨这种事了。”
“好吧,”葛伊叹息道,“那艾蜜莉怎幺办?”
“她上我床时就知道我的心意,如果她以为我会重新考虑,那她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白痴。”再次起步时,塞索的语调也轻快了许多,“再说,我就算要娶老婆也不会考虑她这种女人,她是长得漂亮且身材诱人,但太不专情,你搞不好也尝过她的功夫,嘿,承认吧!”
葛伊红了脸,迅速转变话题,“那个酒馆还有多远?”
塞索畅怀大笑葛伊的困窘,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用不着紧张,朋友,任何女人都不值得好朋友相战,你可以放心玩我玩过的女人,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们都是一个德行,只会投怀送抱实在太没挑战性了,这也包括艾蜜莉在内,至于你的问题,酒馆就在前面。”
塞索指着街尾一幢建筑,有两个武士正从里面出来,熟络地和塞索挥手打招呼,其实这酒馆一点也不小,是幢至少有两百尺见方的石砌建筑,里面万头钻动,人声鼎沸,室内烟气弥漫温度颇高。二十张硬木长桌和石凳大都有了主。
罗杰·梅西顿也在这里,带着两位家臣和他们的随从,葛伊乃单独出外没带随从,塞索的随从则已在回教徒的弯刀下魂归九阴。
二十六岁的罗杰是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他的青年时代都在怀恨中度过,因为他乃家中二子,必须在这世界上自食其力。他嫉妒塞索有一天终将获得蒙特维尔,而他这个有贵族血统的人却抵不过个杂种,所以他心头之恨怎也难消,他和塞索从小到大几乎在每件事上都要竞争,以前他因年纪较大所以总是嬴,但现在就不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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