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步前行,一面回头看渥夫是否跟来,但它却凑近那诺曼人,把大脑袋搁在他腹侧。
“去你的,你跟他一起去死好了!”席维亚叫道,“别以为他会比我善待你,你只有替他拿靴子取悦他的分,他根本就是这种男人。”
她大步而去,决心不再回头,可是还没走几步,渥夫突然发出她所听过最可怜兮兮的叫声,它响彻整座森林,她回头发现它正推着塞索的身子,似想将他翻个身。
“不要去动他,渥夫!”她倒抽口气,生怕塞索会在她离开前醒来。
她奔过去拉开渥夫,然后就看到他身下那滩泊泊不断的鲜血,他似乎伤得很重。怎幺会呢?使尽力气,席维亚将他翻了个身,发觉塞索跌在他自己的剑尖上,体侧被刺了个大血口。
“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是他活该。”她冷声说道。
她看不出他伤得有多重,但地上有好大一滩血,伤口处流的血也殷红了他的衣衫,她转向期望地看着她的渥夫,固执地说,“在他那样对待我之后,我才不要帮助。你别拿那种悲哀的眼神看我,渥夫,如果我替他裹伤他一定会醒来,那样我就失去了逃走的机会,再说,就算我不帮他,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一定会死。”
席维亚顿了顿,再次望向那失去知觉的武士,突然间她的肩垮了,“听我说的,简直跟这家伙一样阴狠冷酷,我不能眼看着一个人死而袖手不管,就算是他也一样。”
“我很高兴听你这幺说。”
当塞索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锁住她的时,席维亚倒抽了口气,“你醒来有多久了?”她冲口问道。
“自从你急切地把我翻个身时,我就醒了,”他又抱怨道,“我的脑袋真难过。”
“瞧瞧你自己,诺曼人,那是因为你像只猪一样血流个不停。”
塞索慢慢坐起身,跟着又倒下去以一边手肘撑着身子,另一手则摸向他的脑袋,“老天,我的脑袋大概裂成两半了,”然后他锐眼瞅着她,“是你干的吗?”
“如果这样使你难过的话,我就希望是我干的,”她说,“可惜不是我,有个人从你背后偷袭你。”
“我宁愿相信是你干的。”他嘟嚷道。
“那你就自己看看,那边有两具待埋的尸体。”
塞索看了,也楞住了,接着他望向躺在他身旁的渥夫,“似乎我是低估了你,狗儿。”
“下回想攻击我的时候,你最好还记得,”席维亚警告他,“如果我知道渥夫有这幺凶悍,你早就尝到了它的利齿,就跟那两个撒克逊人一样。”
“撒克逊人?”
“他们就是和我们同船的那两个。”
塞索皱了眉,“除非他们是贼,否则干幺要跟踪我们?”
“他们是贼没错,”她涩声应道,“只是他们打算要偷的是我。”
“该死!”塞索吼了起来,“我就知道你那张漂亮脸蛋,会带给我无穷的麻烦,八成是你在河船上鼓励那两个撒克逊人这幺做的,对不对?”
“你竟敢说出这种话来!”她猛然倒抽口气,“我无法主宰自己的长相,我也从来没有引诱过任何男人,我根本不需要男人来打扰我。你对我所做的事,正如我预料的一样卑劣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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