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重视我,所以才骗我?”塞索倾向她,蓝眸深邃如午夜的天空,但他尚未及开口,她又说道,“你是个混帐杂种!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他没吭一声就调转马头离去,他满不在乎的态度伤透了她的心,她失去控制对着他的背影尖叫,“我恨你,塞索!我希望你不得好死,永不超生!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恍惚中,有人好心牵她回她的小房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什幺感觉都没有。
而那一夜,塞索像只困兽般在庭院中来回踱着步,他走向席维亚的小屋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是又突兀地转身走开,每次他都听见她痛心的哭泣,且失了勇气,现在要求她的饶恕已无用,她需要时间。
是夜,那缠绕他的梦魇又回来了,只是醒来时,他觉得自己就快了解这梦境的意义,这回,他真的夫去了他所珍视的一切。
昧着良心谎称要骑马,而拐骗仁慈的葛伊爵士的马,带着渥夫在三、四尺深的雪地里跋涉三天之后,席维亚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在修道院得到一张温暖的床位后,她梳洗净身换上缀有蓝宝石的那件长袍,前往安卓伯爵府邸恳求他的协助,派人护送她回巴利。
然而就在伯爵府邸,她讶然见到塞索身着军衣与伯爵熟络地交谈,他身旁还有个衣着华丽身配珠宝的年轻女人,惊愕之下她夺门而去,她要尽可能远离那杀千刀的,他为什幺总要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她一路回首看他是否追来了,出了城门,她朝南方策马疾驰,倏地又勒马,差点没让自己翻下马背,渥夫!她把渥夫忘在修道院里,她赶忙回头,这回尽量放慢速度不引人注意,骑行着,她仍不断回首,每一风吹草动她都以为是塞索追来了。
继之突然间他就在前面,正堵住她去路,她勒住马,惊愕地忽略了他竟是从北方而来,而非是由伯爵的城堡而来,他愈来愈接近她了,她惊惺地调转马头朝反方向逃去,但塞索早已赶上来,他没去抓她的马缰,而是伸手把她整个人由马背上揪了过去,横放他腿上,她死命的挣扎使他几乎控制不住坐骑。
“席维亚,不要乱动,否则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摔下去死了算完事!”她叫嚷着。
他设法夹住她,另手控制坐骑,“你如果不马上停止挣扎,我就把你横放在腿上,当众打你一顿。”塞索凑在她耳旁柔声低语,她立即静止不动。
“你敢的话,丢脸的人不会只我一人。”
他轻笑了起来,“你又害我瞎我了一次,小可爱。”
“你没权来追我。”她嗤之以鼻道,“难不成你忘了自己已经还我自由之身了?”
“嗯哼,我是没忘,只是回心转意了而已。”
她气歪了,“无赖!你没资格放了我又收回我!你从来就不是我的主人,我也没发誓效忠你一辈子。”
“但我发过誓,这就够了,我们别在这儿当众争执,所以别再唠叨了,我拥有你,你也知道你无法反抗我。”塞索带着她趋近她的坐骑,领着它朝来路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冷静地问。
“回家。”
“回巴利?”她立刻问道。
“回蒙特维尔,那儿永远是你的家,我放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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