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麽坐著,脸色发青,眼里满是血丝。我愣愣地看他,全身有一万个冲动要抱住他,却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僵持中我手机猛地响起来,导师火急火燎地在催促:“投资代表来了,你在哪儿!?怎麽让我们等你!”
这老头隔著电波都能发狮子吼,人称“气死爱迪生”,我满头黑线地冲机器龇牙,回头见维伦竟露出了个微笑:“去吧。”
他口气冷漠而又无奈,却总比刚才那股悲戚强了不知到哪儿去。
立刻像春风解冻陈冰,我浑身都活泛起来:“咳,那你,嗯,一起去?”我舍不得他。
“我待会回荷兰,总公司承诺了更好的待遇,”他盯著前方,仍挂著那个无奈的笑容:“我想我会接受。”
“你……那,嗯,那样,也很好。”这到底什麽时候的事儿?我挺惊讶,但还是为他高兴的:“那你要去几天?”
“不会再回来了。”
“……也对,我马上毕业了,嗯,说好的嘛,等我毕业,我去荷兰。”不安在心中冉冉升起,我伸手摸他手背,惴惴地试探:“我到时候跟你一起住,对不?”
刚一碰触到他的手,他就好像烫了似的,迅速地将手挪开:“再说吧。”
“咳,那我买房……”手机又响了,带著嗡嗡的震动,还是导师,我操这个急性子的死老头。
“你过去吧。”维伦仰头跟我微笑,疏离又礼貌。
“那这样,咳,”不安涌上胸口,我顾不得那麽多,探头进车窗,想要吻他:“你等我搞定了去机场送你。”
“不必,”他飞快地侧头躲开,好像我长了大麻风:“机票已经订好了,我会把你家钥匙放在餐桌抽屉里。”
“喂,你别这样。”他这反应让我心惊胆寒,偏偏手机再次催命般响起,我咬牙切齿,简直要发狂:“你有什麽,说出来啊!”
“没什麽。”他轻轻摇头,拍了拍我脸颊:“我跟新投资代表交代过了,你会顺利过关的。”
“那,那我今晚去荷兰看你?我不参加那个授奖仪式了,”我手忙脚乱,一面掐电话,一面顺势握住他的手哀求:“你别对我这麽冷淡,我们不是要公开出柜的吗?你别不理我。”
他闻言闭眼吐出一口气,倒像真有些心软了,在我掌心捏了捏:“先去吧。”
“好,好,”我顺著竹竿爬,把嘴送过去,撒娇:“你看,我跟你的时候还是处男呢,我是你带进这个圈子的,你得给我领路啊,你不能不负责的,嗯?”
莫名其妙地,这句话不知又戳中维伦大老爷哪个忌讳,他整个人僵硬起来,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侧头推开我:“走。”
“啊?”我……我这又是哪里错了,皇帝陛下,光挑著您爱听的讲,都能逆龙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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