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他那些衣物都还在。转头见写字台上搁著的公文包,才记起他此刻该在我实验室与导师开会,突然间就浑身脱力,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你看,我这麽怕他不辞而别。
出了卧室我仍心悸,将书房洗浴间跟厨房都检查一遍,确定他笔记本、文件、香水剃须刨也都搁在原地,才稍微放心,到玄关去脱鞋子。
我给他买的那双b摆在鞋柜里,皮面反射出微光,新鞋总有些皮革气,带著他身上的汗味跟松木香。
我提起来抱在怀里,这味道我不知闻过多少遍,他不在的时候,几乎天天晚上都能梦见。
几乎带著声响地,小腹猛然升温到最高点。妈的跟淫肠玩了一晚都不硬,现在闻著双鞋子反到开始发情。薛童你这个变态狂,我苦笑。
但酒精的效力还在,加上彻夜不眠我累得厉害。於是也不打算约束自己,一手抓著一只鞋,摸到沙发上蜷成一团睡下。
嗯,童话里有人因为找不到鞋子出门,所以在玩具屋里呆了一千年。那我把维伦的鞋子藏起来,他就没法走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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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日过之後──第五章(9)
带著满心蠢兮兮的想法我竟甘睡如饴,梦里糊里糊涂地似乎再次陪著维伦去看电影,我坐在他身边反复看他侧脸,心动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梦与梦的中间曾被电话吵醒,全部来自小温州父女。我将手机电池拔掉,翻身继续睡。妈妈的,这时来添乱,你家天灾人祸跟我也没关系。
再睡一会,座机也响起来。
(bp;想必不是小温州。交往这麽久,我没给过她家里号码,也从未请她来过这间公寓──其实也不能怪她疑神疑鬼,哪儿有谈婚论嫁了还不带姑娘回家过夜的。
电话那边是我妈。她急得很,尖锐地一连声责备我,语不成句:“童童,你怎麽回事,童童,你怎麽能这样!”
怎麽能这样……怎麽能怎样?!
我头疼欲裂,觉得耳朵里有整座火山正在喷发,呻吟一声撑起上半身,反手去按脑门的时候,好死不死,将电话机撞到地上,居然挂了线。
我听著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看了眼机器,蹲下去将电话线从座机里撤了出来。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挂我妈的电话,而且暂时也不打算再接起来。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原来直觉已替我做了选择。在我心中维伦如此重要,甚至连我妈都比不上了。
如此瞪著电话不知发了了多久呆,大门传出嘀嘀的电子锁开启声。我一个箭步窜过去,觉著门那边就是金山银山、绝世灵丹吊著我的命。
果然是维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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