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也从喉头发出呻吟来,用力抱紧了我肩头。心跳怦怦地擂鼓般打在我胸口。
久违的吻似乎总结束得特别快,分开的时候明明嘴唇都红肿,却又立刻满怀遗憾地开始回味。我在他下巴磨蹭,忍不住又吻上去。
这次他将我推开了,声音暗哑:“你睡一下吧,我看著你。”
“不行,”我斜眼看他,他转过眼珠,仍不肯与我对视,可连眼角都红了,灯光下睫毛湿漉漉的。
“我要是睡觉,你就走了。”我拉著他的手,往床上拽:“一起睡。”
“明天要开会,得回去。”他渐渐平静,又拿那种疏离的口气搪塞我,扫我一眼,眼珠藏在睫毛後。
“那你後天再来,等我毕业典礼搞定,我和你一起回荷兰。”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
维伦侧著头笑了,握著我的手微微摇了摇:“你睡吧。”
唉,这人,死都不改心意,固执得让我牙痒痒。
(bp;……可既然还能接吻,那是不是说还有希望?
我不敢再坚持,只得就势躺下,仍捏著他手腕:“那咱们聊天,我跟你多久没说话了。”
“哈,聊天。”他笑得鲜明而无奈,顿了半天,到底还是语气酸涩地说了句:“童童,你怎麽就能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
“维伦,”我立刻心酸眼热。
其实我也满肚子委屈,可我一点也不想提过去那些,看到他我就总忍不住微笑:“喂,你总算又叫我童童了。”
“嗯。”他不接话,任由我拉著,在床沿坐下,额头贴在我手背,呼吸热乎乎地把床单弄得润湿。
“维伦,”我实在觉得不安心。虽说亲也亲过了,他也挺合作,但这家夥说不定只是顺水推舟安慰病人。毕竟是我要求的,彼此都挺开放,亲个嘴那也不算什麽。
盘算了半天,眼看护士之前打的药物再次起效,我脑子开始昏沈,忙豁出去,套他的话:“你为什麽来看我?”
“……我是你保险的紧急联络人。”……唉,果然不是因为旧情绵绵。
“那你放下工作来看我,不会有麻烦吗?”
“这边刚好有个合作项目。”……有没有必要这麽公事公办。
“那你……嗯……那你看到我同事的小孩了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你的病房。”……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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