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地看到我爸摔门而去,手上提著刚才挂在椅背上的安全帽,塑料壳上沾著血,他刚才竟不是拿耳光闪我,而是顺手摸了个凶器。估计是我让他恶心,配不上他的巴掌。
我头晕欲呕,摔碎的茶杯在手背跟脸颊划出不少小口子,摸一把,满手鲜血。嘴里疼得厉害,伸指头进去摸,才发现牙齿被打断了一枚,一碰就掉下来。
他妈的,我从小脾气坏,跟人一语不和大打出手也是常事,但被揍得掉零件,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我爸亲自下手。
算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给我的,还给他,谁稀罕。
服务员从外面过来,搀著我要叫救护车,我忙摆手,冲对方挤出个笑,收拾好东西撑著墙往外走。
天干冷干冷的,路旁树叶全掉光了,青黑色树枝直直刺进苍白的天空中去。
我站在酒店大门口举步维艰,手里一只信封,一只文件夹,都是我泼出心血规划的项目,我明明有满心热情想要投入,可却连容身之地找不到。
寒风阵阵吹过来,路人纷纷侧目,流血总是止不住,滴滴答答地淌进衣领去,一开始还滚烫,接著就冷入骨髓。
我妈打了电话来,叫我去酒店後面的购物广场,她的车过不来这边。
嗯,还好我还有我妈,只有她不嫌弃我。
我挂了电话,摇摇晃晃绕过广场往酒店後面走,余光瞥见手机屏幕显示又有新,发信人是维伦。下意识地点开来看,寒风刮起我额发,突然觉得眼睛发热,视线模糊。
已快到圣诞,广场中央熙熙攘攘,年轻女孩穿著超短裙揽住路人送促销产品。我拖著脚步抬头,看到我妈在路的另一边钻出车门焦急张望,驾驶座开著窗,坐著那位之前见过的白发男人。
我心里懵懵懂懂地,下意识地要横穿马路,低下头看到里维伦写著:“希望你能回荷兰,你会成为出色的学者,别的事情有我。你跟我还能做朋友,不是吗?”
朋……朋友,我突然难受得不能自抑,听到耳边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先生,经典香水特价……”,猛地闻到熟得不能更熟的松木香,那味道铺天盖地,我几乎立刻要窒息,下意识地迈动了脚步。
接下来的世界就被刹车声,惊叫声,怒骂声以及警车呼啸的声音充满,我妈抱著我不住哭泣,泪水温热地打在我脸上,伤口痛得钻心。
我无法再坚持,转头将脸埋在我妈肩膀,疲倦到极点。他们这些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懂我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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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忙得要死。。。。新学生跟新同事都来了。。。还有新项目。。。
另外手上有两篇论文要踩死线。。。哦死线这个东西是多麽的可爱,每次想到它我就浑身大片大片的起鸡皮疙瘩,销魂蚀骨、挥之不去
总之就是白天总找不到机会开有中文输入的本子。。。晚上回家还要加班。。。偶尔记起来应该更文,打开会客室回留言後就忘了
谢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我也没脸要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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