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似乎有点老了。我竟然开始规劝一个比我小不了几岁地人去过正常地生活。其实我自己是很想过那种不用担惊受怕。默默无闻而又平平安安地生活地。我知道自己没法再去选择。所以我希望这个挺帅气地小子能平静地生活下去。
邵阳看着我说:“警官。你是第一个这么规劝我地人。以前。别人常常对我说。你这辈子一定不要平平淡淡地过。你一定要出人头地。证明给那个曾经抛弃你地人看。你是多么地了不起。怎样才是出人头地呢?那个人说。首先。要有钱。要有多到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地钱。还有。要有权势。可以一句话就决定一个人地生死。可以让所有地人都匍匐在你地面前。这个人。是我们以前在孤儿院地大姐姐。她一直很照顾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后来。我亲眼看到她死了。自杀死地。可是。我照着她说地话不停地努力。最终考上大学地时候。我突然发现她没死。而且。还变成了我们地老师。”
邵阳停了一下。言沧海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水。情绪有些激动。我相信每个人遇到这样地事。最开始都是无限惊骇地。关于出人头地地那个理论。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也就是一种生活态度而已。尽管或许有些激烈。
邵阳接着说:“最开始的时候我很吃惊。我想我可能认错人了,有时候人和人可能会长得很像,尽管机率很低,但并不是不存在的。而且,她用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名字,甚至连口音也不同,我就想,我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看了看表,我不太想听他讲故事。耳机里传来第一小组组长米莉娅的声音,他们现在已经带着史密斯老太太住进了预定的地点,在朝阳区近郊一个废弃的厂房里。那里远离闹市区,房子很大很空,观察的视线很好。遇到什么特别情况,也不会波及到平民。
邵阳看到了我的不耐,说:“警官,我不是在讲故事。一般来说,我们孤儿院的孩子有三种出路在小时候就被领养;长大了离开孤儿院自谋生路;运气特别好。有人资助有机会考大学。我们的院长是一位美国来的老太太,她地心肠很好,帮助很多孤儿院的孩子获得了新的生活。但是,我后来发现,很多孤儿院的孩子离开以后,并没有真正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特别是女孩。她们往往很小的时候就被领走,但是,她们并不是被善良的人家领养,而是经过选拔和训练。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
我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邵阳说:“孤儿院里真正管事地人不是院长,而是院长的助手,她跟院长信了教,教名叫玛利亚,她有一个记事本,详细的记录了最近十年来进入孤儿院的孩子,以及他们被领走以后的资料。几年前,有人想要领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我去求院长,求她不要答应那个领养人的要求,我说我要读书,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那时候我在社区中学读高一。我去找院长的时候,发现院长和玛利亚在争执着什么,她们讲的是英语,而且口音很重,又很快,我不大听得懂。她们在院长地卧室里吵得太厉害了。没有发现我,我本来只是想坐在房间里等她们的。因为我害怕,就躲到了角落里,然后,我发现了米莉娅的记事本,就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言沧海很怀疑的问,“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得这么随意?”
邵阳说:“不随意。玛利亚就住在院长卧室的外面,她可能刚刚拿出来,就和院长发生了争吵。平常她不许任何人进到院长的屋子里,我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铁了心要进去。我看了几页之后,心里就更害怕了,原来,有很多孤儿都被人吸收训练做了杀手,而且好多人因为没有经受考验中途死了。我鬼使神差的偷走了那个记事本。找到一个地方藏了起来。后来。玛利亚到处找那个记事本,也没有功夫理会我被领养地事情了。其实不是领养。而是被领去接受训练。后来我又去求院长让我继续读书,她立刻就同意了。玛利亚很怀疑我。但是,她始终都找不到那个记事本,所以,她也没有顾得上我。”
我问:“那个记事本呢?”
邵阳说:“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的。警官,如果你能帮我查出晓琪很正的死因,并且抓住凶手的话,我就把那个记事本给你。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或者你办不到,那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言沧海问:“记事本里没有记录关于夏雪的情况吗?”
邵阳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记事本里没有任何一点夏老师的记录,我原来以为她不是孤儿院地人,而是来孤儿院帮忙的志愿者。我们所在的那个社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和善,也很友好,就算是互不相识的人,也乐于互相帮助。孤儿院里也有不少志愿者,他们不要报酬,只是跟着吃饭,做了很多事情。”
我说:“你说洗马社区的人很和善,友爱?那除夕那天的大游行又是怎么回事?”
邵阳说:“那是一次和平的请愿,我也在里面。因为z对社区的关注太少了,很多年来,一直都让我们自生自灭,甚至歧视我们。社区里地人很少能到外面生活工作,学生也很难考上大学,就算考上了,在外面也找不到工作,最后只能回去。我们和平请愿,只是为了增加对我们地关注和平等的对待,请问这有问题吗?”
我笑了一下,和平吗?那上千手持棍棒武器地暴徒企图围杀我们,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说:“如果你真的想帮曾晓琪讨回一个公道,就立刻把那个记事本交给我。只有这样,才有助于我完成你地心愿。我可以告诉你,你那个夏老师是一个杀手组织里的重要骨干,现在,警方正在追捕她。而那个玛利亚试图毒死你们孤儿院的院长,这些,你知道吗?”
邵阳摇摇头,说:“他们说,院长被不明身份的匪徒害死了。那些匪徒当时装成子弟兵到孤儿院里慰问。”
我问:“你信吗?”
邵阳看着我说:“我很怀疑。因为玛利亚死了,我想,杀玛利亚的人不会是坏人。”
幼稚的逻辑,亏他还是大学生。当然,我不排除他是在演戏,对于那个社区,那个孤儿院出来的人,我本能的怀疑。不过,我倒相信可能会有那么一个记事本。柳东手里可能也会有一个类似的东西,但那更可能是他从自己的角度记录的。拿到那个记事本,对破获蜥蜴教的案子具有重要意义。
做思想工作,言沧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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