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把容颜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就转身离开,容颜转动门把手,门没上锁,勾唇笑了笑,在外人看来,还真把她当成慕安之的老婆了。
走进房间时,忽然想起什么,她脚步顿了顿,先探进半个头四下打量了下房间,确定装修精致,布置素雅整洁的房间空无一人,这才壮大胆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有钱人家已经很好,更不要说是慕家这种有钱又有权的,佣人们的伺候水平明显的比容家的还要专业许多。
大概是知道她从千里外赶来,不一定记得带睡衣,容颜走进浴室时,浴室的毛巾架上早已放着一套干净的睡衣。
容颜反手锁上门,打开水龙头,把水温调到正好的温度,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拿毛巾擦干脸,擦身子时,发现浑身一阵轻松,也许……她在心里想,或许因为她知道了慕安之的身世,虽然不是全部。
又或许是因为她把慕安之付诸在她身上的乱七八糟都给洗干净了,从明天起她又能以素颜对人,所以她心里很轻松。
穿上睡衣,她边拿毛巾擦头发,边朝浴室外走去。
偌大的房间依然没有人,慕安之还没回来,他又因为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只字不留。
没用吹风机吹干的头发,光用毛巾擦,显然作用不大,等她躺到床上,发尖还在滴水,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脖子滑进背脊,一阵凉意沁入皮肤,想起昨晚某个人温暖如春的怀抱,容颜不由打了个哆嗦。
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她突然希望门由外被人打开,然后出现那张欠揍的俊脸。
定定看着很久,直到眼眶发散,门也依然安安静静的关着,她收回视线,心底涌现出一丝失落。
容颜就是伴随着这样的失落睡着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声细微的,门被人悄悄推开的声音,不等她辨别出是梦还是现在,那个黑影已经快速朝床边走来。
陌生气息席卷入鼻,容颜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猝然睁开眼,黑暗里,透着窗外的依稀月光,她看到出现在床边的是个蒙着黑布,整张脸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的黑衣男人。
容颜心头一惊,朝他高高举起的右手看去,冷光闪过,是匕首才会发出的寒光。
这个人要杀她!
黑衣人看容颜突然瞪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有半秒钟的傻愣,等回过神,他手一挥,阴森锋锐的匕首直朝床上人刺去。
容颜眼一紧,抓过身上的薄被就朝黑衣人扔去,黑衣人没想到容颜会反抗,躲闪不及,拿匕首的胳膊被薄被纠缠住。
容颜抓住这几秒钟的契机,跳下床,顾不得地上冰凉,赤着脚直接朝房门那里冲去。
手刚抓到门把手,令人作呕的陌生味道已经从身后传来,完蛋了,不愧是专业做杀手的,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难道,她注定要死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个客死异乡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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