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挣扎了下,发现无果,更生怕挣扎引起另外一种效应,她当即决定老老实实地被人抱着。
这一晚,失眠的不止容颜一个,还有慕安之,他就这样抱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压得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说:“颜颜,在这里的几天,没有我的陪同,任何地方你都不要去。”
容颜一怔,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听他的口气,慕家想杀她的人还不止一个。
“既然这里这么危险,那我明天还是先回去吧。”
慕安之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下,岔开话题,“想不想知道我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妨把慕安之的故事当睡前故事来听,她点点头,“嗯,你可以说来听听。”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曾经去过斯里兰卡维和吗?”
容颜没说话,她没老年痴呆,昨天她把他舌头咬破时,他已经说过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仰起头看了他一眼,黑暗里,透过窗户外折射进来的光,勉强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你背上的疤痕,难道都是在那时留下的?”
慕安之感觉到她的目光,低下头迎视上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也不全是,有一部分是在做特种兵时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被某个人打的。”
“特种兵?”容颜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做过特种兵?”
慕安之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轻轻笑了笑,“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怕他反对我当兵,故意报考的特种兵,为此他还打断了我一根肋骨!”
容颜听他这么说,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件事,慕安之的父亲或许不是不想阻止他当兵,只是因为他去了特种部队,神出鬼没不说,纪律也比一般的部队森严,最关键的是,特种部队不归属任何地方力量管。
也许正是因为优秀,他才会被派去斯里兰卡维和吧。
“那次斯里兰卡维和,我受了很重的伤,也是从那以后,我才转的武警。”慕安之叹了口气,把那次怎么受的伤,是谁救的他,只只言片语一带而过。
容颜不知怎么了,听着他寥寥几句过往,一颗心脏突然悬到半空,痉挛般的疼,她忍不伸出手,朝他后背摸去,“还疼吗?”
慕安之后背猛然一僵,然后慢慢放松,“当时很疼,现在早不疼了。”
容颜没再说话,轻轻的摩挲着交错在他光洁肌肤下的疤痕,一遍又一遍,力度捻熟得仿佛在重复曾经做过某个动作。
慕安之闭上眼,很舒服的享受着,半晌,他说:“颜颜,你怎么知道药丸里有薄荷和兰花?”
这是当年他半昏迷间,闻到的入口之药的味道,汤药的苦涩味,全被薄荷和兰花掩藏掉,他也是凭借的那些不苦的药从命悬一线的战场上,活了过来,事后,他曾经问过柔媚,是不是在喂他的药里加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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