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他假借于莉莉的手,假借佣人的口,让容颜和自己的矛盾不断升级,很名正言顺,甚至都不用他提出,那个傲骨的野种,已经拒绝了他的生活费和学费。
很好,他以为她会走入歧途,去赚取学费和生活费,没想到啊,她在自爱的同时,还真养活了自己。
相比那个让他恨不得杀了而后快的野种,他的亲生女儿就太让他失望了,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正好看到她在路边和一个男人激情野z,真是……
“唉。”他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再去想往事,眼前让容氏破产,让他从不法生意里安全抽身才是头等大事。
拿过手边前几天的报纸,他再一次仔细看起来,慕安之出手这么阔绰的去帮一个女人,还这么高调的登上报纸,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容氏迟迟不破产,问题就出在慕安之身上?
可是……他当年因为偷工减料,盖出豆腐渣工程,无意中砸死慕安之母亲的事,的确是千真万确,当容颜反复打电话提出要和慕安之离婚时,他也把这事告诉了容颜。
以容颜的性格,肯定已经告诉了慕安之,那为什么迟迟看不到慕安之出手整垮容氏呢?
他拧着老谋深算的眉头半天,难道真的要把亲生女儿也用上,才能摆平慕安之那条大鱼?
……
这一夜,容颜睡得很不踏实,或许是因为好久没睡这张床,又或者是因为少了某个温暖的怀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一睁开眼,身边空荡一片,本来搂着她一起入睡的男人不见了。
他身上有着伤,外面下着雪,他去哪了?
想到这里,容颜有些担心,马上冲出房间,客厅里漆黑一片,倾身到隔壁房间看了眼,虽然没开灯,因为雪的反光,能清清楚楚看到那里也没人。
容颜把希望都放到卫生间上,他应该是在上厕所吧,再怎么帅得令人发指,富得令人妒忌,他终究是个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容颜靠到墙壁上,突然吃吃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好白痴,一惊一乍的,部队是慕安之的老巢,他能出什么事。
再次躺回到床上,已经睡意全无,她瞪大眼睛,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雪色,看着同样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部队就是部队,纪律严格不说,即便是分的住房也是统一的白天花板,白地砖,和连队战士住的保持着基本一致。
容颜曾经问过慕安之为什么不重新装修一下,他很随口的回了句,“又不是真正的家,装修干嘛?”
容颜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在她无意中把这里当家时,别人根本没那个意思,只怕又是她一番自作多情,就好比眼前她对他的担心一样。
“吧嗒”一声,大门被人由外打开,不用起身看,容颜也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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