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俯身下去放鞋的样子,半个小时前,在车上,她和慕安之的谈话,再一次涌入眼前。
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也是最初照成他们结婚的原因,“容老爷子发病,刚好被你所救,到底是真是假?”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容颜觉得她要再不顿悟什么,一来会被读者继续抨击无脑;另外她自己也会觉得自己蠢得像猪。
慕安之微微沉吟,一开口,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他毫不隐瞒的说出了很多容颜不知道的事,“他倒在我经过的路上是真的,心脏病发作也是真的,但是……”
容颜眼一紧,截上话,“但是什么?”
慕安之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光移动,一把抓住她垂在身边微微颤抖的手,似安慰般放到嘴边呵了呵,“他心率之所以过快,是因为他提前服用了某些相抵触的药。”
容颜怔了下,“你的意思是,一切果真都是容……”她深深吸了口气,把那声“爸爸”用其他称呼代替了,“容老爷子刻意安排的?”
话应落下,她怀着巨大的忐忑看着慕安之,怔怔地看着,似乎他的答案直接关乎到她所有的建筑出来的美好。
千万别告诉她,她那为锻炼她,以严厉要求她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而她被蒙骗了二十三年。
慕安之迎视上她的眼睛,眼底似有不忍,其实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偏偏容颜就是想亲口听他说,看他迟迟不回答,她开始着急催促,“你倒是说啊。”
“是!”大概是被容颜逼急了,慕安之收回目光,朝前面挡风玻璃外的世界看去,一个字,简单而明了。
容颜瞳孔猛然放到,定定看着慕安之的侧面,嘴唇不断翕动,到最后,她已经声音干涸,嘴角在动,却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慕安之总会在这个时候伸出安慰的双手,这次同样毫不意外,他把身边泪流满面,凄苦不堪的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颜颜,有我呢,你永远有我呢。”
女人的泪,把男人胸前染湿了一大片,她沉声哭着,也许是伤心难过到了极致,要真问起她这么狼狈大哭的原因,她还真不知道。
慕安之把她慢慢拉出自己的怀抱,抽过纸巾,替她慢慢的擦眼泪,“颜颜,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直到……”
后面的话,被他细细碎碎的咽进喉咙里,也许是因为靠得太近,容颜仿佛从他的口型看出是一句很无奈的话。
她仔细辨识了下,仿佛是“我无能为力,就放了你。”
正琢磨着是自己辨认错了,还是慕安之真这么说了,她的手机响了,挣扎着彻底离开慕安之的怀抱,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是秦晴。
那丫头,自从上次一别又好几天没踪影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电话接通,容颜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声音已从那头一惊一乍的传来,“颜颜,你在哪呢?”
她的声音很大,即便容颜捂着话筒,身边方圆几米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身边只有几拳之隔的男人。
既然免不了,她不要说捂话筒,就连身体也没侧过去半寸,放任身边人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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