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海生避开容颜的眼睛,语速低沉而缓慢,“沈秋兰的事和安之并没多大关系,她这么多年,这么疯狂的敛财,都是因为我。”
有句话怎么说的,每个贪官后面都会有个更贪的女人,容颜忽然觉得这句话,不怎么对,沈秋兰查出和那么多贪污事件有关后,慕海生为什么还能安然坐在高位上,不是有更大的人罩着他,就是他如表面看起来的廉洁。
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后院失火,他至今仍身居高位,肯定是因为足够廉洁。
由于眼前坐着的人,不仅是高官,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爷爷,容颜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去质疑着追问他什么。
索性听而不答,反正在倾听方面,她向来是最好的听众。
“你真的误会安之了,沈秋兰当年之所以肯嫁给我,也是因为贪慕上我的官位和权利,而我娶她,也不是为了追时髦的去老牛吃嫩草,我之所以娶才从学校毕业的她,只是因为感觉刚毕业的人单纯,不会像社会上的人那么复杂,我只想让她帮我好好的,用心照顾安之。”
慕海生回忆着往事,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迷离,似痛苦,又似懊恼,“也许是我太自私,怕她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不会好好对安之,所以……”
说到这里,大概是觉得自己真做的过分了,慕海生停顿在那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容颜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者,“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沈秋兰一直没生孩子,慕家只有慕安之这么一个独子,是因为你在中间做了手脚?”
“是啊……”慕海生一声长叹,满脸冷寂,“终究是我忽略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不爱自己的女人,对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孩子的重要。”
容颜怔在原地,半晌没说话,现在身怀有孕的她,忽然很能理解那个素未蒙面女人的悲哀和疯狂。
沉默了一会,慕海生又说:“颜颜,所以,你误会安之了,他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城府深,相反的,不管沈秋兰怎么打他,骂他,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也正因为他从来隐忍着不说,我以为沈秋兰一直把他照顾的很好。”
“放任她以前的小贪小污,我只当是为了弥补她没孩子的愧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能把她胆子养到那么大,一次性受贿几千万,还和我的亲外甥纠缠到一起,你说我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
“你找我到里面来,难道只为告诉我这些?”容颜岔开话题,心里却是涌起一阵喜悦,原来,沈秋兰那件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最终是她的自作孽,让她锒铛入狱,慕安之没有狠毒到那个份上。
“这件事,终究是家丑,所以我不想让楚老头知道后笑话我,他当初其实就是听到我要娶沈秋兰的消息后,才扎根在了慕家。”
慕海生说这番时,脸上闪过窘迫和不自在,这两种表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会在那样个高官脸上看到。
……
其实,整个总裁室里,神情和以往不同的不仅是慕海生,还有在外面看着在吃饭,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关心里面休息室动静的楚卫国。
这不,一看到门由内打开,他扔下筷子,就快速走了上去,“慕老头,你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语调幽怨,带着不满,自从沈秋兰入狱后,他和慕海生彻底化敌为友,关系是变了,只是多年来养成的斗嘴习惯却很难改,时不时的,他还喜欢讽刺那么他几下。
“没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解开容颜的心结了,慕海生笑意盎然,“走吧,老家伙我请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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