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那段日子,曲新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坐立不安,满心惶恐,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生怕阮元找什么麻烦,或是想出什么更狠的招数,若是再连累了舅舅,那就更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结果偏偏出人意料,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阮元再见他就是冷冷的了,或是讽刺几句,到了后来更是连面也见不到了。不过偶然的一时间听曲氏谈起,说二小姐迷上了烟花之地,夜夜不归,先时家主还不知,只林正君背地里打骂,却也无用;后来瞒不住了,在那种地方竟然花去了几千两银子,据说还要把一个小官儿赎回家,家主气得不行,把她屁股都要打烂了,这事才算了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曲氏连连叹息,直道大户人家的孩子不好养,又告诫新竹万万离她远一些,也别起什么高攀的心思,嫁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哪怕清贫些,都是好的。
曲新竹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插播小番外~~
、赎人
阮元洞房之夜愤然出府,带了几个小厮就去了青州最大的勾栏院——百花苑。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赌气的成份多些,再加上酒劲上涌,只想蒙头大睡,于是便散了些银钱与小厮,让她们自去玩,自己要了个清静的地方,晃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大中午。
这勾栏院自然与别处不同,夜晚酒肉飘香,衣衫鬓影,到了白天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阮元睡眼惺忪,肚子饿的咕咕叫,喊了几声却无人应,恨恨地骂了几句,只得自己到后院寻些小食儿。
一路走过,静悄悄的,各房各处关得死紧。阮元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了厨间,却也空荡荡的,那里唯一的小厮靠着灶台正在打盹儿。
阮元气闷,抬脚踢了踢她。
那人哼唧几声,转个身又睡了,眼睛都未曾睁开。
阮元怒,刚要发火,却听见不远处似乎传来了砰砰的撞击声,待细细一听,却又不见了。阮元心下诧异,绕过那小厮便往里走去。
里面是个小隔间,破烂的木头门,上面竟然还上了把锁,声音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阮元嗤笑,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踹……
砰!一声巨响。
小厮骤然惊醒,连滚带爬地过来察看,见是阮元不由得抹了把额上的汗,苦脸道:“阮姑奶奶,原来是您啊,我还以为进了贼呢!”
阮元却并不理会她,目光锁在柴垛旁被捆绑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此时蜷缩着,手脚皆被麻绳缠住,嘴里堵着一团脏兮兮的破布,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阮元,嘴里发出求救似的呜呜声。
阮元慢慢蹲下,抬手拿出了那团布。少年久张的嘴终于得以合上,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那小厮见状不由得在旁说道:“这是卢爹爹新买来的,可惜不听话,就绑在这里杀杀性子。阮小姐若是喜欢,待□□好了,一定最先让您享用。”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掳我来的!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少年突然激动起来,哑着嗓子叫嚷。
阮元笑了,转头对那小厮道:“你们卢爹爹呢?请他过来,跟他说我要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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