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秦梓洛去厨房生火煮饭,往往才把米下锅,那边孩子就开始啼哭,待急急忙忙过去哄睡了孩子,这头的米却早已糊了。
开始几次皆是如此,孩子不知为何特别闹人,一时半刻也离不了。米粮珍贵,秦梓洛舍不得重做,便只能饿着。
后来秦梓洛学聪明了,他做了一个包裹,把孩子背在背上。哭了,便摇一摇;饿了,便喂些米水。
这样虽然是方便了许多,可也常常让他腰疼得直不起身。
秦梓洛咬牙坚持着,他总劝自己,等孩子大些了就好了。
可白天尚且如此,夜晚更是难熬。
孩子只能喝米汤,根本不顶饿,整晚整晚地哭,秦梓洛没有办法,只能整晚整晚的跟着熬。
一天两天容易,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
秦梓洛已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似乎泪水在脸上就从来没有干过……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秦梓洛身心俱疲,精神已近崩溃,抱孩子的手机械般地摇晃着,胳膊已经酸胀到没有知觉,可孩子却依旧啼哭……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秦梓洛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他还不满二十岁啊!
多少次,秦梓洛坐在后山的那条绵延无尽的小河边上,真想就这么一头扎进去……可是想到孩子,终是忍了。那么小的一个生命,已经没有了娘,若是再没有了爹,他该怎么活?
秦梓洛擦擦眼泪,拖着疲惫的步伐,又一次回到了小屋……
阮府内
曲新竹带着阮元来阮胜处请安。
阮元蹦跳着来到阮胜床前:“娘,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躺在床上呢?”
阮胜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沙哑着嗓子道:“因为娘病了。元儿呢?今天有没有乖?有没有按时吃药?”
阮元连连点头:“大哥哥总看着我吃呢……”随即皱起了脸,“可是那药好苦好苦,元元不想吃。”
阮胜眼角微湿:“要吃,一定要吃!吃了病才能好,你看娘不也在吃药么?”
阮元撅着嘴嘟囔:“可我没病啊,为什么也要吃药……”说着眼睛一亮,“那娘吃的药是不是也很苦?大哥哥给我买了甜梅,吃了就不苦了,我这就给娘拿去……”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下人们一惊,忙追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