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林氏对阮萍不再恶声恶气,很多事情,只要不损害他的利益,便都任由阮萍做主了。
阮萍自然察觉到了林氏态度的渐渐转变,心中不由冷笑。对自己这个嫡父,她再了解不过——对他来说,比起孩子,自己的富贵安逸更重要。既然如此,她就给他想要的,让他知道,与其指望自己傻子似的女儿,倒不如依靠她!
事情果然按照阮萍的想法一步步进展着。林氏享受着与以前豪无差别的地位和富贵,因为阮萍的敬重,下人们对他并无异样。这让他心安理得享受的同时,对阮萍越发的依赖和言听计从,父子之间的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和谐。与此相对,自己的女儿阮元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萍在阮府的地位越来越稳固。然而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阮元的存在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永远让她提心吊胆。终于,在阮胜死后的一个月,她开始行动了!
她首先劝说林氏:“父亲,我觉得二姐姐现在需要静养。”
林氏诧异,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提起了这个话头:“为什么这么说?”
阮萍面露痛心之色:“二姐姐如今已经很不幸了,可再怎么样她也是我的姐姐,不是任人观赏的玩物!”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林氏皱了眉头。
阮萍仿若未见,继续道:“这阮府人来人往,说是来看二姐姐,但哪个是真心的?徒增谈资罢了!”
林氏沉默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捂就能捂得住的,阮家二小姐变成傻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阮胜的一些旧交以及生意伙伴们便开始接二连三地拜访。
林氏初时是真心接待他们的,并托他们帮着寻医问药。可很快他便发现,这些人更多是抱着一种奇怪和好笑的心态来的。他们不相信一个大人怎么会变得跟孩童一样,叫阮元出来,不是同情和安慰,却是逗弄和试探。
阮元常常因为一个玩具或是一个果子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以至后来见了他们就要放声大哭或是干脆躲起来。
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跟阮家都有生意往来,林氏不敢得罪,又分不清到底哪个真心,哪个假意,常常为了推拒他们伤透脑筋。
“父亲,何不把二姐姐送至别庄?那里清净也适合养病,总比这里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来得强啊?”阮萍的声音打断了林氏的思绪。
林氏沉吟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也好。”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叫林大夫也跟去,一应用物也要备齐才好。”
“这是自然,父亲放心,定不会亏了姐姐的。”阮萍笑。
“还有新竹,叫他也跟去。”毕竟是自己女儿,林氏到底不放心。
阮萍连连应了,又道:“父亲不必如此忧心,别庄又不远,我们也可以常常过去看她的。”
林氏听了这话仿佛吃了定心丸,终于点头应允。
阮萍得到了林氏的首肯,开始放心大胆地安排起来。
作为阮府的二小姐,阮元身边的下人不少,但被问及哪个肯跟着同去别庄时都连连摇头,毕竟谁都明白,现在的阮元傻子一般,辛苦不说,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阮萍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便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人安插了进去。
曲新竹自然是无法推脱,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只能带着阮元从宽敞舒适的倚醉轩移居到了城北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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