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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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是出身,自然守规矩些。”

        “九算平起平坐,他守无需守的规矩,我还担心其他人看轻他。”

        “他胆子小,被人看轻,说不定还舒服些。”

        这样说着,就让沐摇光将人请进来。老八站在中廊外行了礼,再进来坐在玄之玄身旁。尚贤宫里留下的几名九算,皆以欲星移为首,他们手中的权被剥得差不多了,又得不到老五的扶持,日日如履薄冰。

        老八也闻到了雪针茶香,于是也匀了一杯。过一会,北宫的厨房那送来些精致茶点,放在冰盘里,用荷叶包着,清新可爱;侍候人再单送了一份药茶过来给欲星移,其他人也不通药理,只能闻到些苦涩的桂枝与当归味。

        “你病着?”玄之玄不禁皱眉,他不喜药味,“这也不是四物汤罢。”

        欲星移将药茶放一边,等凉一些再喝,“连我在喝四物汤都知道,盯得真紧。”

        “都是你自己选的,要站在默苍离这边。”

        “——活血补血的药茶罢了。一方水土一方人,我是鳞族,换做你去海境住几年,每天把花椒当饭吃都保不住膝盖。”

        在人界生活,起初是不觉得什么的,但是上次换鳞落下了病根,之后也未回海境好好将养,感觉就更重了些。他想回海境,其中也有这层缘故。

        三人坐在一起,老八倒也没特别亲厚谁,安分守己。他们留在尚贤宫的这一批被默苍离和欲星移打压得狠了,连年少时的意气风发都没了,看着畏畏缩缩的。

        好在欲先生待人平易风趣,不像钜子那样丧心病狂。喝了药,欲星移就让人抱来些名迹古画,邀众人同赏。也没看多久,大约过了三刻,他就有些发困,道了声对不住,先行回去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都日暮了,玄之玄已离开了尚贤宫。他在榻上靠了许久,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头沉得叫人想吐。

        外面华灯初上,青竹林里夜明珠璀璨,虽是繁盛美景,却难掩寥落。药茶的紫砂杯还放在案几上,欲星移将里面的药渣随手倒进兰花盆里,让人拿去收拾了。这兰花没人好好侍弄,叶子都发焦了。

        侍候人说,公子镇日里拿药浇它,再好的兰花都给折腾死了。这株紫霞明明今年能开花的,现在连花苞都发不出。

        光看叶子,长得也挺好。欲星移拨弄了一会,挽了袖子,兴致勃勃去替屋里的兰花摘心。老六告假回去了,这里就留下了老八和老四,也没其他事情,他也闲着。这样弄了半晌,花香染得身上都是,兰香幽远,太浓了也不太好了。侍候人来问他是否用晚膳,大概被那花香冲得,人也没了胃口。

        外面有人弹琵琶,也不知是哪的学生,弹得生涩。他听了一段,让人取来一支老箫,站在窗前,跟着应和了一曲。自己的技艺也生疏了,墨家不尚管弦,那人也没兴趣弄这些,便极少有机会摆弄。乐声次第静后,老四抱着琵琶来看过他,便又同弹了几曲。

        “你用过饭了?还是去我那一起吃?”老四也吃的晚,他为人随和,两人走得近,经常一起吃饭喝酒。现在晚了,欲星移才觉得有点食欲,说,要不然出去吃罢,好久没去过鱼龙居了。

        学生时候常去,如今不常去,开始念想那里的下酒菜了。北宫有自己的小厨房,却做不出那种老卤的小味道。

        老四说他口重,欲星移也无奈,自己不太吃卤味,最近才开始想的。

        这样又过了几日,发困得愈发严重,终于让鳞族的医官过来看了。众人都想,至多也就是换鳞前的反应罢了;结果医官说,已经凝珠了三个月,公子自己没觉察的吗?

        欲星移还一件绀单衣外披着朱墨常服,坐在廊下风口中,听见这话,不由怔怔的;三个月前,大抵也就是默苍离和他因为羽国的事情吵完、又想盖过此事,便和好亲近的那次。

        他是起了这个念头。鳞族大多喜欢趁着年少凝珠,将这件大事了结。而上次碎珠后休养整备,他却也是只有念头罢了,没特别去注意。

        这件事也未外传,怕节外生枝。凝珠被取出后,就在北宫设了法阵供养起来。这段时日本该休息的,然而恰逢秋分,所有九算归来述职;默苍离不知道何时归来,门内事务由代钜子处理,依旧是一刻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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