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的时候,李澄澄曾一度打算回到西城找工作,却被李玉兰制止,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李玉兰这一辈子最大愿望就是希望女儿能够找个体面的工作,有一段美好的姻缘,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李澄澄留在了威城的城区,但是每个周末只要她有时间是必定要回来的。
这个地方历经世事沧桑,或许是落后的甚至是颓败的,但是这里充满的却是最世俗、最真实的气息。
不知是哪家的大人在斥责孩子,接着传来的是孩子的哭声,然后是东邻西舍的狗也来凑热闹。
慢慢行驶的黑色轿车在一家独门独院的平房外停下来。
橘红色的大铁门一片斑驳,过年时贴的红彤彤的春联也已经失去了绚丽光亮的色泽,如一位人老珠黄、红颜不再的迟暮妇人,而门外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却仰头开得正艳。
大门敞开着,门口的葡萄架上是片片相连的油油的绿叶,叶子中间垂下的是一串串翠绿的葡萄,一颗颗晶莹剔透,如可人的玛瑙,很是让人赏心悦目。
白润泽拔下车钥匙,耍帅似的往空中一抛又稳稳地接在手里。
李澄澄鄙夷地切了一声。
白润泽朝李澄澄笑道:“来,澄儿,好老婆,给老公笑一个。要不然,丈母娘还以为你老公欺负你了呢。”
李澄澄捂着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白润泽,如果你脖子上也被种上草莓,你也笑不出来了。”
白润泽竟然可恨地把脖子伸过来,伸手指了指她的红唇,吃吃地笑着:“老婆,那你赶紧给我来种吧,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就这样想着呢。”
知道他又开始撒泼无赖,李澄澄懒得理他,一推车门,径自下了汽车。
走进大门,穿过画着一帆风顺墙画的影壁,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院子。
院子中间是一条长长的一米多宽的青青的石板路。
路两边则种植了瓜果蔬菜。此时正是初夏时分,小菜园长得茂盛。
左边是一小菜畦的黄瓜,西红柿,黄瓜都是顶花带刺的,西红柿像小灯笼一样,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右边是杏树、石榴树,杏树上也结满了橘黄色的杏儿,石榴树上开满了一簇簇火红的石榴花儿。
李澄澄刚要开口叫妈,忽然听见从屋里传出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玉兰,我给你熬的药都放在冰箱里,你得按时喝,这样病才能好得快。”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像是上了岁数。
白润泽和李澄澄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听见了,听见了,都说了好几遍了,你快走吧,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啰嗦,待会儿澄澄和姑爷就回来了。”
虽然是在赶人离开,但是李玉兰的语气还是显得很柔和。
“好好好,那我走了,晚上你去广场吧?”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的男子,个头不高,头发也有些秃,穿的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倒是干净利索。
“快走吧,快走吧,晚上跳舞的时候我去广场上去找你。”仍是只闻其声,李玉兰并没有出来送人。
等到一个准确的回答,冯建波这才乐呵呵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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