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冷先生医术平庸,那副模样使患者和家属坚信即使再换一百个医生即使药
王转世也是莫可奈何。
冷先生一进门就看见炕上麻花一样扭曲着的秉德老汉,仍然像狗似的嗷嗷嗷
呜呜呜地呻吟。他不动声色,冷着脸摸了左手的脉又捏了捏肚腹,然后用双手掀
开秉德老汉的嘴巴,轻轻“嗯”了一声就转过头问嘉轩:“有烧酒没有?”嘉轩
的母亲白赵氏连声应着“有有有”,转身就把一整瓶烧酒取来了。冷先生又要来
一只青瓷碗,把烧酒咕嘟嘟倒入碗里,用眼睛示意嘉轩将酒点燃。嘉轩满面虚汗
,颤抖的双手捏着火石火镰却打不出火花来。鹿三接过手只一下就打燃了火纸,
噗地一口气就吹出了火焰,点燃了烧酒。冷先生从裤腰带上解下皮夹再揭开暗扣
,露出一排刀子锥子挑钩粗针和一只闪闪发光的三角刮刀。冷先生取出一根麦秆
粗的钢针和一块钢板,一齐放到烧酒燃起的蓝色火焰上烧烤,然后吩咐嘉轩压死
老汉的双手,吩咐白赵氏压紧双腿,特别叮嘱鹿三挟紧主人的头和脖颈,无论发
生什么情况都不能松动。一切都严格按照冷先生的嘱咐进行。冷先生把那块钢板
塞进秉德老汉的口腔,用左手食指一分就变成一个形的撑板,把秉德老汉的嘴
撬撑到极限,右手里那根正在烧酒火焰上烧得发红变黄的钢针一下戳进喉咙,旁
人尚未搞清怎么一回事,钢针已经拔出,只见秉德老汉嘴里冒出一股青烟,散发
着皮肉焦灼的奇臭气味。冷先生一边擦拭刀具一边说:“放开手。完了。”随之
吹熄了烧酒碗里的火苗儿。秉德老汉像麻花一样扭曲的腿脚手臂松弛下来,散散
伙伙地随意摆置在炕上一动不动,口里开始淌出一股乌黑的粘液,看了令人恶心
,嘉轩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这时候,秉德老汉渐渐睁开眼睛。四个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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