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儿姐——”小女人听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从炕上翻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黑
娃双臂紧紧搂抱着小女人,那个美好的肉体在他怀里抖颤不止。他不知道怎么办,
一股无法遏止的欲望催着他把她死死地箍抱到怀里,似乎要把她纳进自己的胸膛才
能达到某种含混的目标。她的双臂箍住他的脖子,浑身却像一口袋粮食一样往下坠。
他就这样紧紧地搂着她,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她突然往上一蹿,咬住他的嘴唇。
他就感到她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咬住那个无与伦比的舌头吮咂着,直到她嗷嗷
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她痴迷地咧着嘴,示意他把她咬疼了,却又把嘴唇努着迎
上来,暗示着他的唇。他在这一瞬间准确无误地解开了那个哑语式的暗示,就把舌
头伸进她的嘴里。她的咂吮比他更贪婪更狠劲,直到他忍不住也嗷嗷地呻唤起来,
她却仍旧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放松了口。她同时就倒下去,背倚在炕边上,把他也
坠倒了,压在她的身上。这当儿他的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腹下
潮起,迅即传到全身,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美妙无比的感觉的冲击,突然趴在她身
上,几乎要融化成水了。那种美妙的感觉太短暂了,像夏天的一阵骤雨,他一身松
软一身疲惫一身轻松,喉咙里通畅了,胸腔里也空寂了,燥热退去了。他有点懊悔,
站起来说:“二姨——噢——娥儿姐,我该饮牛饮马去了。”小女人跳起来猛地抱
住他,又深深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两口:“好兄弟……”
院庭里很静,正午的阳光从玉兰树浓密的枝悠弹着,眼睛像雨后的青山一样明澈,往日里那种死气沓沓的
神色已经扫荡净尽。
吃完午饭回到马号,三人就躺下来歇晌。李相贼气他说:“这个二婆娘今日个
比往日不一样,大概举人昨黑个把她弄受活了,你看今日个走路都飘手飘脚的!”
话说完就拉起鼾声。王相也傻笑一声就她的睡着了。黑娃却睡不着。
整个一个后晌,黑娃和李相王相在播种最后一块包谷地。他有点神不守舍,吆
犁犁歪了犁沟儿,点种又把不住稀稠。长工头竟破口骂起来:“黑娃,你崽娃子丢
了魂了不是?”黑娃不在乎地笑笑。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不可忍耐,直到吃罢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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