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蹲下去,说:“我没有阻止这个冒险我……。”权副军长诚挚地说:“廖军长我
对不住你我混帐……”廖军长痛苦地摇摇头:“只怪我不怪你们。快不要说怪谁不
怪谁的话,赶快挽救部队!”鹿兆鹏看见廖军长一张七色脸,痛苦恐惧,急迫悔恨,
也还有冷静。他指使鹿兆鹏叫来了王副政委,仍然用他诙谐调侃的习惯说话:“好
了,现在我们按你的意见办。你甭当伙夫了,当政委吧,代理那俩字儿太罗嗦,干
脆去求了!”王政委仍然冷冷他说:“我已经改变‘撤回去’的主张了!”鹿兆鹏
瞅着这个严厉得有点冷漠的王政委挪榆他说:“求毛总是不合股儿!”王政委说:
“我们撤回去,要是茂钦的老窝给人捣了咋办?”廖军长拍一下王政委的肩膀说:
“好了!咱们合到一股了——进秦岭!”
撤退的命令下达以后,队伍便有点松懈。那些谋着进城吃羊肉泡馍的士兵满肚
子怨气,便无缘无故地射击公路上弛过的汽车。枪声突然引发炮声,大炮的轰击声
震撼着大地,队伍加快了撤退的步伐,但鹿兆鹏尚不知晓他们已经侥幸地脱出了灭
亡的境地。原来城防驻军就驻扎在桥南不过十里的草滩一带,早已发出了他们的行
踪,而且报告了司令官。司令官是个土匪出身的杂牌子军长,摆摆手说:“轰走轰
走!轰走算求了!”副手建议说:“送到口边的莱就该吃。”军长说:“那个‘菜’
是一罐子萝个缨子酸基!缴不来大炮机枪,也肯定没有黄货白货,那几杆破枪缴回
来反成了累赘!咱打死他十个不抵他打死我一个,打死他十个咱添不了一个,他打
死我一个我就少一个……”军长虽是粗人却不乱主意……这就留给了鹿兆鹏他们安
全转移的机会。
进入秦岭隐蔽的行动方案很快统一确定下来,以风景和温泉驰名古今的骊山是
距离最近的山地,自然成为撤离选择的最佳路线。鹿兆鹏是关中人,就被推到领头
人的位置,和廖军长走在前头,领着队伍朝骊山进发,王政委和权副军长殿后督促。
这支只对过往汽车打了几枪的红军队伍,完全被泥泞雨水饥饿和拉稀拖垮了,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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