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不算个啥喀!吃羊肉泡馍看秦腔戏无疑都是鹿子霖的喜好,这样逍遥舒悦
的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后晌儿子兆海回来了,一边解腰里的枪盒子,一边说:
“今日个把那个玩艺儿给耍治了一回。”鹿子霖愣眨着眼问把谁耍了,兆海轻蔑地
说:“岳维山小子!”
鹿兆海拉上团长乘一辆军车奔到滋水县,径直踏进岳维山的办公房,腰里别着
系溜着一把牛皮筋条的手枪,介绍说:“这位是国民革命军十六师三团冉团长。”
冉团长反过来介绍鹿兆海说:“这是一连连长鹿兆海。他令尊是你的下属,白鹿保
障所乡约鹿子霖。我们是专为鹿乡约事来拜望岳书记。”岳维山眼里流泄出一缕不
易察觉的惊疑,却又不失礼节:“二位有啥事尽管说,我尽力为之。”冉团长装作
直愣愣的口气问:“你跟鹿乡约谈了一回话,把老汉吓的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
跑到城里住在鹿连长那儿不敢回原上咧!”岳维山笑笑说:“误会误会,纯系误会。
我不过是让令尊见到鹿兆鹏时劝劝他,我是让兆鹏回滋水做县长。令尊想到其他地
方去了。”鹿兆海这时候才开口说:“你悬赏。你把这难题出给家父不是为难他吗?
”岳维山解释说:“卑职绝对没有难为他的意思。令尊是本县很称职的乡约,我很
信赖他。出于这一点,我才期望令兄把才能用到村县国民革命大业上来。”鹿兆海
说:“你有好心也得看看实际,兆鹏闹农协跟家父闹翻早成了仇人冤家,原上谁人
不知?你要是还对他存有戒心,他就里外都不好活人了。”岳维山优雅大度地摆摆
头说:“我也知道这码事。对令尊我向来信用不疑。”鹿兆海说:“原上纷纷扬扬
传说,家父要是交不出兆鹏,罢免乡约事小,还要押他当人质。”岳维山轻松地笑
笑:“谣言不可信。当着三位的面我说一句,本人只要在滋水,令尊的乡约就没有
能替代。你回去可以给令尊说清楚,让他解除误会。”鹿兆海虚张声势说:“我爸
那人看去精明强千,实际上胆子小得很,屁大一点事就吓得天要塌下来一样。我这
几年耍枪子摔半吊子闯荡惯了,怎么也想不到他怎么会越来越胆小。我说我拿这‘
九斤半’(头)给你仗胆你还害怕啥呢?”岳维山听着这些威胁的话十分恼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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