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
“我不是累赘。我打死一个倭寇我够本,我打不死倭寇反被倭寇打死我心甘。
退一步说,上不了战场还可以给伙伴淘米烧锅,还可以替兵磨刀喂马……我累死病
死战死了也不给你添累赘,我的尸首也不必劳神费事往回搬!”
“先生呵,好我的朱先生呵……”
“现在我不是先生,是你的伙计马夫……”
“我都去不了中条山了,你怎能去呢?”
“你打败了?”
“我打胜了,又撤了!”
“打胜了为啥要撤?”
“就因打胜了才撤。”
“谁叫你撤兵?”
“还能有谁呢?中国能下令叫我撤兵的只有一个人!”
朱先生默默地闭上口,不再争执要当伙夫或马夫的话了。
“我茹某愧对关中父老啊……”
这是一支真正的关中军。从前任创建者到茹师长都是关中人,一个是祖籍西府,
一个是东府土著。从师长部一直到连排长也都是关中人,士兵几乎是清一色的三秦
子弟,只有个别军官和少数士兵属河南籍的关中人,他们是逃荒流落到关中的河南
人后裔。乡谚说“关中冷娃”,而诗圣杜甫曾有“况复秦兵耐苦战”的褒奖。茹师
长率领十七师的三秦子弟开出潼关进入中条山,那个中条山随之成为关中父老心目
中知名度最高的山脉。出关头一仗打下来,就把茹师长的玉照打到日本侵华司令部
长官的桌案上;这支地方色彩甚浓,但在中国武装力量只能算作杂牌子的军队,竟
然使受命进入潼关的大日本王牌师团不敢越雷池一步;茹师长的照片以及他祖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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