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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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在她身边,无能为力。她们没有药,没有食物,连同情都得不到。作为她的女儿,她唯一的亲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到她是这么无能、懦弱、卑微、可耻。

        在广阔的似乎要让一切沉默的死寂的晃动的,因为染上黑暗而让人产生无限延伸的错觉的空间里,妈妈的生命被吸进每一束纤维,每一粒尘埃。

        她的妈妈,她的无私伟大的妈妈,纵容着她的无能,怂恿着她对她肉体腐烂的漠视。她说,她用母亲特有的轻柔的嗓音说:“你见到的,只是一个躯壳,你见不到的,那个叫灵魂的东西,才是真正的我,你的妈妈。你只要记得,无论何时,我都在你身边。就算你再也见不到我的肉体,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我不要见不到你!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总有办法的,你告诉我!”她幼小的身体因受不住情感的巨大冲击而颤抖到近乎抽搐。

        妈妈抱着她,落泪叹息。办法当然有,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向无耻的现实贡献出她的女儿,还有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这个孩子啊。所以,在她剩下的日子里,她要背起所有的不幸,她要给她的孩子伪装出一个幸福的信仰。

        “很快就会到美国。很快了。”

        妈妈清晰的心跳仍旧震动着她的耳膜,她注视着屋顶那片旋转的光影,她很后悔当时没有告诉她,在那一刻,她宁愿同她一起沉没。

        “啊——”她突然高昂起头,嘶声尖叫。

        在她神游间,他已经冲上□,在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刻,他张口在她肩头狠狠咬下,并不尖利的牙齿没入的她的筋肉。鲜血的腥甜立即溢满他的口腔,他控制住想把那块柔嫩的皮肤咬下来的冲动,慢慢松开牙齿,连同自己,一起从她体内推出。

        失去压迫在背上的力量,她放下酸麻的手臂,上身趴在桌上。转头看血肉模糊的肩膀,竟像是看着她的初次之血。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感慨,也不过一句——就是这样了。

        别无其他。

        发泄完一次的男人,见她噙着泪,面无表情地盯着肩头的伤口久久未动,怜惜之心油然而生。他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膝盖后侧,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为什么咬我?”她平静地问。

        他跪在她腿间,检查她的入口,确定没有撕裂后,抬头,看着她窘迫的脸,笑说:“给你做个记号,以后你就是只我属于我的东西。”

        她坐起身,拉过被子盖住他们□的身体,坐到他面前,抚摸他左肩的伤疤,歪着头说:“那么,你又是属于谁的东西呢?”

        他转头,从她的指缝中看着那块谈不上好看或是丑陋的疤痕,伤痛从他的眼内一闪而过。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床上,吻着她,到达她,轻声对她说:“我准许你,暂时拥有我。”

        十美元人生(三)

        清晨,阳光替房间开了灯。

        一缕橘黄的光线打在唐一路的额头,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闻到陌生的味道,还有陌生的温暖。

        白可枕在他手臂上,酣然而睡,头埋在他胸口。他略微低头,看到她的发顶的旋和她小巧的鼻尖。下身的温暖提醒他,他仍然深埋在她体内。

        想到昨夜的情潮翻涌,他带着她一次又一次登顶,最后,她叫不出声来,只剩下嘤嘤哭泣。

        他太粗暴了。或许是长期为了别人的欲望而演,他自身又太过克制,冲动一旦爆发就是汹涌而来,像一个淘珠的人,找到一颗贝壳,饥渴地撕扯壳里的柔嫩,直到找到那颗寻觅多时的珍珠。

        他食指的指尖轻点她的鼻头,凉的像冰一样。他已经非常习惯西部寒冷的天气,可是对她来说,这个地方确实太冷了。被子也不算厚,上面有□过后的味道,但仍然残留着阳光的香味。

        在他细微的骚扰下,白可呻吟了一声,手臂探出被子外,紧紧环住他,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口。

        他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痕迹,在她几乎透明的皮肤上,触目惊心。一整晚的赤身相对,他竟没有好好看过她的身体。他拉开被子的一角,把她的头发轻轻压进自己的下巴里,顺着她的背看到她的小腿。

        她的身材算不上多好,在白人眼里就是个还在发育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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