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把杯子按到桌上,响亮的碰撞声让半醉的贝莉一个激灵。不等她开骂,白可把她拉出座位。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们,不时与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屋外的雨刚刚停歇,天空尚阴,湿漉漉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贝莉搓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看白可像一团小火焰左冲右撞地收拾东西一件一件扔上车。那大多是她买的,唇膏、护手霜、香水、刮刀……她有发泄不完的购物欲望。
懒洋洋地被白可拖进车里。雨也停了,也休息够了,她一时找不出阻挠她的理由。
“我们沿着原路去堪萨斯。”
白可说着,喜笑颜开地看着贝莉,似乎有什么好事等在前方。
纸飞机(四)
他带着她的味道回到这片美丽的音乐之都。纹着刺青身穿五十年代衣服的年轻人在街边高唱猫王的歌曲,他经过时把几张纸币一一投进地上各式各样的帽子里。
很难得有这么闲暇的时光,更难得的是在这闲暇的时光里能有这么愉快的心情。他信着步子,走进街口的房子。那房子非常好认,外型与别家的没有太大区别,但不管前庭还是后院都种满了矢车菊,还有一些别的长青树木。路过的人总要多看几眼。
他在路人羡慕又好奇的目光中踏上客厅前的石子小路。
一直等在客厅的黎祥见唐一霆笑容满面地回来,微微一愣,他很久没见过他这么舒畅的笑了。
没等他开口,唐一霆问:“他在哪儿?”
“在他的房间。”
“好的。”
唐一霆正要往楼上走,黎祥叫住他说:“沈重九先生已经到了,在客房休息。”
“哦,这么早。先让他休息吧。”
他说着,消失在楼梯转角。
满室阳光的房间里,唐一路正倚靠在窗口看书。他穿着黑色的睡袍,在白色的背景下是一种极为凝重的存在。再加上他手里捧着的是一本佛经。
唐一霆敲了敲房门,笑着问:“你脖子上戴着十字架,却在看佛经?”
唐一路合上书,平然道:“了解不同的信仰,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你需要的不就是那个女人吗?”
唐一霆拉下竖着的衬衫领子,走到唐一路身边,歪过脖子说:“看,这是她留下的。”
他的脖子上有一些粉红色的痕迹,一半暴露在阳光下,一半隐藏里阴影里。
被卡住的脖子难以透过气,唐一霆笑着,艰难地说:“你,终于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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