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手心催道:“快点。”
“哦。”白可掌心一翻,把药片悉数倒入他毛茸茸的嘴里。
“好酸。”热拉尔的肩膀抖了一下,咂着嘴瞥了眼挡风镜前的一本诗集说,“你爱好诗歌?”
“是。”白可暗暗搓了搓手心。
“我也会背几首法国诗,你要听吗?”
“请讲。”
“咳咳,”热拉尔咳嗽两声,提了一口气,声音洪亮地说道,“préé;rér'r。”
短短的一句话,朗诵到此结束。
白可还在期待他的下文,他忽然语气一转得意地问:“怎么样?”
“啊?呃,很好。”白可礼貌性地笑笑问,“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覆盖着纤细苔藓的绒毛般的小丘,中央有一条鲜红的小小的缝。”热拉尔用英文朗诵了一遍,不等白可反应过来,他捶着方向盘哈哈大笑。
他一笑,白可感觉整辆车都在震动,她往旁边躲了躲,心想这还真是个很戏剧化的人。
就在此时,“”的标志从眼前一晃而过,白可猛地转过身,只看到路牌一个隐约的轮廓。
“德克萨斯!”热拉尔高声欢呼着,仿佛他是刚刚征服了这片土地的国王。
抓住胸前的十字架亲吻了一下,白可激动得呼吸急促。
“太好了。”她克制住拥抱热拉尔的冲动,用开怀的笑容对他表达自己的喜悦。
“你一定是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吧。”热拉尔说。
“是的,我丈夫在这里。我要去找他。”
“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在这里,我也在这里,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我相信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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