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不说话。他当他默认。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白球衣的男孩子破门而入。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唐一霆,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是要参加足球赛吗?”唐一霆没有回答。
“我问怎么会变成这样!”沈重九冲到他面前说,“他怎么会变成植物人,你又怎么会把白可关进疯人院,这不应该只是一场游戏吗?不是等七月四号一到,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我也希望如此,可现实总有很多意外发生,你应该学着接受。”
“我怎么接受。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帮凶。”
“你早就是了。是你自愿加入游戏,自愿去接近她,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反过来指责我吗?”
沈重九哑口无言。
“我知道我也没有资格指责你,”热拉尔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我只想告诉你,这世界上说不定真的有神明。在墓园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一次那种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
“怎么,”唐一霆勾起嘴角,“你们两个想联合起来对付我?”
“没有,只是……”
沈重九的话被突然指在面前的食指打住,唐一霆指着他说:“你从她身上找回了亲情。”又指向热拉尔,“你从她身上得到了宽恕。”最后指向自己:“而我呢,我有什么?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
热拉尔说:“已经千疮百孔的东西,还是你原来想要的那个吗?”
唐一霆说:“我现在真有些后悔,不该陪你玩什么游戏,被你利用。可是游戏一旦开始,就必须玩到终点。”
“什么是终点?在童话里,终点总是骑士打败恶魔,把公主吻醒。”热拉尔说着走到病床边,观察着唐一路的面色。如果不是鼻腔里插着塑胶管,他真当他只是睡着了。
“照我看,真正该醒的人是你。”沈重九看着唐一霆道,“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疯。”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唐一霆说,“从知道爸爸要杀我的那一刻开始,从一路被送走的那一刻开始,从妈妈离我而去的那一刻开始,从我发现我爱上了白可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没有了出口,那么,只好我自己去撞出一个!”
“不是没有出口,是你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断了自己的前路。回头吧,一霆。别忘了你发过的誓。”热拉尔告诫道。
“誓言说给谁听?神明吗?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给我和一路那样的诅咒。”
“一霆,你在围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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