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平有点烦恼地说:
「人家想做个顺水人情,就让他们做嘛。姐,有的人就是爱冠上好人的形象,他们喜欢形象加身,那我们各取所需就好了。」
虽然案子不常有,单笔收入也不高,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比落魄画家还不如的收入,但他姐有了兴趣他是最高兴的了。
她把收入毫不考虑地全交给他存着分配,时常他俩就趴在客厅的地上,看着房屋仲介发的宣传单,研究哪个房子好,这是现阶段他最快乐的时刻了。
他往后仰倒,瞪着天花板,心里烦得要命。他跟他姐现在就很好了,干嘛一直有人插足进来?
每年他总能找到理由不回魏家过生日,舅舅跟舅妈最多念两句,叫他好好保重,有时会记得在他生日这一天打电话来,有时则是忘记;他认为这正好,他不用欠太多人情;最教人讨厌的就是陆爸这一家,年年都记得他生日,还送东西过来……
陆爸已经知道这里多住了一个人了吧?不然,不会在国二那年后每次过来必定先打电话。
为什么陆爸不问他?一般人眼里,他这叫同居,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不是吗?为什么还允许他借住这个房子?
他烦躁地侧过身,看见他姐跟着在他头顶方向躺下去,两人面对面的。她乌溜溜的长发披散在地上,他鼻间都是洗发乳的味道。
省钱嘛,所以他一直跟着她用同一种香喷喷的洗发乳,但他老觉得他姐的发香比他好闻太多。
「姐,别睡地板啦……」他叹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又不会感冒。」她得意地说,然后笑道:「小宝,你烦恼什么?其实我很高兴有人真心对你好,那表示魏宝平的好被人看见了。」
「才不是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认可宠爱的小家伙一点也不够好?」她挑起眉。
「姐,谁宠爱谁啊?」他失笑。「而且我一七二了!一七二了!请不要拿小字冠在我头上。」
她不以为然地撇嘴,逗笑了他。他姐就是有执念,喜欢高高在上看人,现在风水轮流转,每次她必须抬头看他时,他心里充满了优越感。
「姐,让我握下手,好不好?」
她一脸忍痛,捐出她的手。
他笑出声,轻轻地牵握住,虽然已经习惯他姐的纤细,但最近每每握住她的手,他心里总是好复杂,想要狠狠压下去彻底感受她的纤弱,但一交握他又本能地小心翼翼。
他归类他是长大了,力量也大,怕把她给捏碎,得小心一点。
「你不要被他们骗了,姐……陆爸有儿子的。自己有儿子,才不会真心疼其他人的儿子。你看舅舅,还有隔壁的陈妈妈,她现在看到我啊,满嘴都是赞美或说什么他儿子不如我,可是如果要她选,癞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不就这样吗?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她沉默一下,问着:「小宝,你是说我癞痢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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