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吗”字还没出口,对面的男人突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力道之紧,让左嫒呼吸都跟着不顺畅起来。
她手抵在他刚硬的胸膛上,奋力挣扎,“黎嵘,你放开!”
她压低着声音娇斥,星星点点的拳头砸在他身上,可男人却是纹丝不动,臂力越收越紧。
“小嫒儿!”
一声极其压抑痛苦的低喃,让左嫒愣了,默了,挣扎的动作也停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
左嫒突然像是触电般,使起全身的力道猛地将他推开,她背过身去,仰着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湿润溢出,良久,她暗哑的声音从唇中吐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精光灼灼,“不知道吗?我们那些过往,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去看樱花,一起……”
“闭嘴,既然忘了,那就永远给忘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
左嫒情绪激动,隐忍的泪水在他提起那些过往时,终究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黎嵘抿着唇,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现在的生活是你要的吗?他荀欢阻挠你的梦想,破坏你的婚礼,让你被母亲赶出家门,这样的男人,你真心甘情愿和他一起生活吗?”
左嫒怔愣,转身,“你去过海园村?”
“嗯,自从你溺水后,我脑子里终是有些模糊的片段闪过,就去你家乡看了看,待到了那里,村子里的人看我目光很是诡异且不善,他们唤我阿郎,我见到了你母亲,看着那里熟悉的一切,我才渐渐想了起来!”
前些时间他确实去了趟市的海园村,没想到居然能收获居然如此丰厚。
左嫒摸了摸眼角的泪,自嘲道:“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想起来!”她抽抽鼻子,语气颓然,“好了,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以后别提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小嫒儿,难道你打算就这样和荀欢过一辈子,他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左嫒没说话,踏着虚软无力的步伐向电梯走去。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荀欢不会和她结婚,可她更明白,她和他回不去了,就算他恢复了记忆,也改变不了现状,她是荀欢的女人,他是黎家大少,这样的两人,又怎么会有未来?
黎嵘没有继续追上去,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楼一楼往上跳,直到跃上最后一楼,他这才带着复杂窒闷的心情,阔步离开。
车子驶进黎家大宅,黎嵘脱下外套,一头栽进了书房,在舒适的办公椅上坐下,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而后掏出一支烟点燃,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办公椅上,吞云吐雾起来。
一支烟燃尽,他将烟蒂扔进烟灰缸,抬手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拿出一个有些残旧的牛皮袋,慢悠悠地打开,取出了里面一本壳子泛黄的日记本。
上面‘嫒郎物语’四个字许是经过了时间的磋磨,看起来不怎么清晰。
这是他去海园村最大的收获,左嫒母亲左歆亲手交给他的东西,小小的一本本子,却记载了左嫒和那男人的点点滴滴,就连他们的第一次都清清楚楚地记载在里面,日期截止在那男人被打成重伤,抛入海里的那一天。
他很难想象,当时十八岁的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记载那一天的。那个名唤阿郎,实际上唤黎恺的男人,在左嫒的心里,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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