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心下烦乱,她一把拂开他的手,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是不是我什么事都必须要向你报备?”
荀欢有片刻呆怔,接着,他笑了,笑容却是很冷很邪,“左嫒,如今我在心里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嗯?”
左嫒看着他冷邪的笑,他眼底的深幽黯然让她心底窒了窒,不着痕迹地别开眼。
荀欢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捏紧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之对视,继续道:“是逃脱不开的坏男人?是床伴?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只要我放开你,你就可以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每说一句,荀欢的眸色就沉一分,捏住下巴的力道也紧了一分。
他不是没脾气,而且还可以说脾气相当的不好,只是在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时,便已收敛,他再不好,也知道自己心尖上的女人,是要用来疼的。
可到了如今,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不将他放在心上,她可知,她突然失去踪影,他心里有多担心,她的去向,最后还需要他的敌人来告诉他。
等了她一夜,回来居然是如此不耐烦的态度,再好的脾气也会怒,何况他的脾气并不见得好。
左嫒本就晕机得厉害,这会儿是心累身乏,她下颚被捏痛,眼底含着水色,伸手去掰他的手,“松开!”
“说!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荀欢执意要个答案。
“什么都不是,我没必要对你事事交待,这样满意了不!”
心底压抑的伤痛与恐慌,在他的不断纠缠下,终是爆发,歇斯底里的吼完这句话,下颚突地一阵剧痛,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猛地一个倾身,张口就咬上他的肩膀,力道之大,口腔内立马就渗了丝丝咸腥味儿。
荀欢吃痛,松手,脸色阴云密布,琥珀色的更是怒怨交织,眼底深处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痛。
左嫒见他松开,她也松了开来,看着他怒恨交织的眸色和眼底的黯然伤痛,心里就像是被压住一根绳子捆住一般,紧窒,闷痛。
荀欢放开她,从沙发上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卧室。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位子是冷的,家里并没有荀欢的影子,左嫒心里暗自庆幸不用面对他的同时,却又堵堵的,难受且矛盾的很。
轻吁出一口气,收拾了下心情,化了和淡妆,掩去憔悴的脸色,便出门了。
如今,她已经不是一无所有,她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其中一个还在患着病,需要她,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照顾她,鼓励她,陪她一起对抗病魔。
两个孩子,特别是贝贝,心理都有着创伤,她必须要好好呵护,才能弥补这些年,她们所缺失的爱。
打车来到黎嵘市中心的住处,因为这里离医院近,所以他将卓浩和贝贝两人安排在这里,贝贝不喜欢呆在医院,除了必要的检查,化疗和输液,她基本都住在这里,黎嵘帮她安排了专业的护工人员。
叩了叩门,少顷门就被人打开,开门的人是黎嵘,看到他,左嫒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酸涩苦闷悲痛各种心绪绕成一个毛线球,将她的心脏缠的透不过气来。
本以为他们已成为过去,却没想到突然给她来个大转折,将他们密不可分的牵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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