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钱塞进信封,然后脱下身上的加菲猫的衣服,拿起我的包包就走了出去,我还要去医院看我妈妈,今天我得睡在医院。
我看了一下时间,8点多一点,这个城市正在开始热闹起来。
公车是不能坐了,路上会很堵车,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路程,觉得这里到医院也没多远,所以决定步行。
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它一回,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好像一直在匆匆的来去。
唯一的一次机会就是小时候坐在妈妈的三轮车上跟着它去摆地摊,可是就连这唯一的机会都被闻讯赶来的城管给搞没了,我犹然记得那群人是怎样的凶神恶煞。
那也是唯一次我见到我妈妈在我面前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回。
我甩了甩头,叹了口气,我总不愿意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总会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有时候非常憎恨自己的记忆力。
晚上的时候我没有睡好,隔壁病房有个病人半夜去世了,他的家人在走廊里呼天抢地了一个晚上。
那声音哭得我冒了一个晚上的冷汗,我想哪一天我或许也会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我瞥了一眼我妈妈,她挂了水,睡得很沉。我的心却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有些事情我无法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去学校上课的路上碰到小佳,她指着我略带惊讶的问道:“林若,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太累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是昨天晚上汗出多了,夜风一吹又加上几乎一个晚上没睡,我感冒了,我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没事,没睡好而已,走,上课去!”
课间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问小佳:“知道金城集团在哪么?”
“知道啊,淮北路上面最高的那幢楼。”
“具体地址有没有?”
“我帮你查一下,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好奇问问而已。”
下午没有课,我本来想把易北城给我的那个信封寄给他的,后来想了想怕寄丢,于是我搭了三站地铁去金城集团。
我没奢望我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能见到他这么一号人物,于是我直接把那个信封扔在了前台,让前台小姐帮我转交给他。
我想我不用多说什么,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会明白的。有时候自尊心确实是个恼人的东西,我能接受我的劳动所得,可是却不能接受无谓的同情与施舍。
我去医院看了一下妈妈,我知道我的感冒严重了,因为我头晕眼花,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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