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5)

+A -A

        鼠略显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求我?”

        “舍你有谁?”鼠快速说罢,喝下了第6杯威士忌的第一口。

        “有西装和领带?”

        “有。可是……”

        “明天两点。”鼠说,“喂,你知道女人到底靠吃什么活着?”

        “皮鞋底。”

        “哪里会!”

        &>
鼠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刚出锅的热蛋糕。他将几块重叠放在一个深底盘内,用小刀整齐地一分为四,然后将一瓶可口可乐浇在上面。

        我第一次去鼠家里,他正在月暖融融的阳光下搬出餐桌,往胃袋里边冲灌这种令人反胃的食物。

        “这种食物的优点,”鼠对我说,“是将吃的和喝的合二为一。”

        宽敞的院子里草木葱笼,各色各样的野鸟四面飞来,拼命啄食洒满草坪的爆米花。

        &>
谈一下我睡过的第三个女孩。

        谈论死去的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年纪轻轻便死去的女郎。她们由于一死了之而永葆青春年华。

        相反,苟活于世的我们却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地增加着年龄:我甚至时常觉得每隔一小时便长了一岁。而可怕的是,这是千真万确的。

        她绝对不是美人。但“不是美人”这种说法未必公正。我想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不是长得对她来说相得益彰的那种类型的美人。”

        我只存有她一张照片。背面写有日期,1963年8月,即肯尼迪总统被子弹射穿头颅的那年。她坐在一处仿佛是避暑胜地的海岸防潮堤上,有点不大自然地微微含笑。头发剪得很短,颇有赛巴格风度(总他说来,那发型使我联想起奥斯威辛集中营),身穿下摆偏长的红方格连衣裙。她看上去带有几分拘泥,却很美,那是一种似乎能够触动对方心中最敏感部分的美。

        轻轻合拢的双唇,犹如纤纤触角一般向上翘起的鼻头,似乎自己修剪的刘海不经意地垂挂在宽宽的前额,由此到略微隆起的脸颊之间,散在着粉刺淡淡的遗痕。

        她14岁,是她21载人生中美奂美仑的一瞬间,旋即倏然逝去——我只能这样认为。究竟那种事是由于什么、为了什么而发生的,我无法捉摸,别人也全然不晓。

        她一本正经地(不是开玩笑)说她上大学是受天的启示。

        当时还不到凌晨四点。我们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我问所谓天的启示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晓得呢,”她说。稍顷,又补充道:“不过,那就像是天使的翅膀从天而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且听风吟 第7章 (1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