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稍过,她从门里出来:身穿拉科斯捷淡红色开领半袖衫和一条白布迷你裙,头发在脑后束起,戴副眼镜。一周不见,她看上去老了三、四岁。大概是发型和眼镜的关系。
“好凶的雨。”一钻进助手席她便说道,并且神经质地拉了拉裙摆。
“淋湿了?”
“一点点。”
我从后排座席拿出去游泳池以来一直放在那里的海水浴毛巾,递到她手里。她用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抹了几把头发,还给我。
“开始下的时候在附近喝咖啡来着,发大水似的。”
“不过变得凉快啦!”
“那倒是。”
她点下头,把胳臂探出窗外,试了试外面的温度,同上次见面时相比,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不大融洽的气氛。
“旅行可愉快?”我试着问。
“哪里去什么旅行,说谎骗你。”
“为什么说谎?”
“一会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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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说谎。
最后一次说谎是在去年。
说谎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勾当。不妨说,说谎与沉默是现代人类社会中流行的两大罪过。实际上我们又经常说谎,也往往沉默不语。
然而,倘若我们一年四季都喋喋不休,而且喋喋不休的无不是真实,那么真实的价值势必荡然无存。
(bp;去年秋天,我和我的女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且两人都饥不可耐。
“没什么吃的?”我问她。
“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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