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玩了回来的吱吱,见屋里气氛不对,便跳到连伊身旁,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连伊的脚踝处一个劲的跳着,偶尔嗅嗅她的脚踝。
开始没在意,久了夜七寂也就狐疑的蹲下身子,掀起她的裤管,却发现一大片的淤紫“吱吱,你好样的。连伊,你傻呀?”一把抱起她坐下,竟然忍着扭伤的脚,跟着自己的大步子从归乐居走了回来。
大厅里的下人,一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倒是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敢说什么。
为她的伤上好药,用了午膳,也不曾见人前来回话。
夜七寂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过去。
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听归乐居的香儿前来回话,说是杏儿因为出血过多,她和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听闻此言的涟漪,脸上当下蒙上一层死灰,紧张的说:“爷,奴婢要过去!”坚决的神情,让人不得婉拒。
“罢了,我也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赶到归乐居,一夜未眠的红棂,看着来人,不觉开玩笑的说道:“连伊,你真能干,硬是折腾了我一晚!”
“红棂,你不累么?”这孩子,总是开玩笑不知分寸,看了看里间,“什么状况?”
“呃,估计我要再说,师兄更该嫌我累了。”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大有说不说随她便的架势。
“我说还不成么?”指了指连伊怀里的吱吱,她怯怯的说道:“还是只有它能救她们!”
而连伊,在听到此话时,身子猛地怔住。又是吱吱么?因为吱吱,她可以放弃自己的孩子;可是因为道义和杏儿的生命,她还可以留住吱吱么?昨日若不是因为杏儿挡住自己,恐怕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便是自己,杏儿又怎么可能会如此?
可是吱吱,如此无辜的小生命,若不是被自己带出,它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在山谷生活的,如今为了自己,它抛弃了舒适的生长环境,来到尘世,难不成还要牺牲它么?
太过突然的抉择发生在她身上,压得她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见着她的犹豫,心知她在想什么,夜七寂连忙抱过她怀里的吱吱:“我说红棂,你怎的就一定要在吱吱身上打主意呢?”
孩子气的举动,让夜七寂冷漠的脸有些好笑,“师兄,你真可爱,感情在护着儿子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红棂都是一副笑脸,一切的生老病死,皆与她无关。
“庸医,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我是庸医?”一个甩头,红棂干脆说道:“庸医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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